那天她和顾瞻在无人的回廊上腻歪,后来发现秦颂也很晚才入席的,并且当天一整个晚上他情绪都很不好。
祁欢当时没怎么多加联想,可是如果一定要代入一下——
祁欣那天鬼鬼祟祟,闪烁其词的,极有可能是秦颂在暗处盯梢她和顾瞻,祁欣又盯了他们仨。
并且,再加上前面有两次秦颂来自家府上赴宴,与她私底下有过接触,如果再被祁欣碰着一次半次……
依着她这堂妹喜欢不动声色背后捅刀子的坏习惯,想拿“私情”做把柄去要挟秦颂,这就可能性很大了。
并且——
除了这个,祁欢也着实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祁欢还能有什么筹码可以拿去跟秦颂谈判的。
至于秦颂,祁欢也算了解。
怜香惜玉与他虽是不搭边,可他是不屑于平白去为难祁欣这样的小姑娘的。
除非——
祁欣真的拔他逆鳞,踩到他雷区蹦迪去了。
既然祁欣是自作自受,并且还有很大可能她自己差点成了人家的垫脚石,祁欢现在的心态与杨氏一样——
不去踩一脚就算她圣母心泛滥了,同情不会有,她更不会在意祁欣此后的任何下场。
祁正钰和祁文景这几天都是全天守在高家,今夜也没回。
二房闹到半夜,据说最后是岑氏拼死相护,下人不敢动手,只祁文昂自己冲破围追堵截亲手抽了祁欣几下鸡毛掸子,反倒是他和岑氏之间互相肉搏,干了一架,最后双方都挂了彩,伤的不轻。
祁文昂脸上带了伤,就也不好再去高家丢人现眼。
但他和岑氏闹翻了,在家也待不住,夫妻俩打完架,他三更半夜也就出去了,不知道在哪里的落脚,但随后几天也没回过府里来。
祁欢和杨氏的日子还是关起门来,事不关己的过,对这几天街头巷尾议论祁欣的话眼不见为净。
而这事件里的另一当事人秦颂,也仿佛没事人似的,每日按部就班的上衙门办差。
本来他是个男人,这种所谓风流韵事传开,对他的影响也相对比较小,只他比较倒霉就倒霉在前两天才刚跟祁欢之间也传过闲话,现在祁家姐妹俩凑在一起,就格外助长了街头巷尾的八卦之风,很是被人口口相传,津津乐道了一阵子。
只他自己一脸正气凛然,都是谣言的刚正模样,旁人又多惧于他的身份,闲话便很少拿到他跟前去说。
也就是在这样热闹的流言蜚语之下,中间只隔了几天——
这日秦家一家四口用完了晚饭,坐着喝茶时秦太夫人就兴致勃勃的问道:“最近你哪天有空,休沐或者告假一日,陪我去上个香吧?”
秦颂自顾垂眸饮茶,随口回绝:“上香的话就让二弟陪您去吧。”
秦硕其实也不想去,但他大哥推给他的差事,他却不敢随便推脱,委屈巴巴的正待应下,秦太夫人却横了他一眼,仍是笑脸对秦颂说道:“不是为了上香,是跟永嘉郡主约了。她有个养在膝下的小孙女儿,年底及笄,他们家你知道的,她老人家是皇室宗亲出身,夫家又是清流一派的……”
话没说完,秦颂已经抬头,再次断然拒绝:“我不去!”
秦太夫人是有想过,突然提起此事他可能会有些抵触,可是看他这一副像被谁踩了尾巴一样的过激反应,也还是狠狠一愣。
然后,都没等她反应过来,秦颂已经放下茶盏,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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