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一边思忖着,一边心不在焉的调侃了句:“放心吧,就算她的名声再恶臭,顾瞻也不会不要我的。”
云兮也是嘴快,闻言就深以为然的接口道:“那可不是?今天早上您都差点被他看光了,他倒是敢始乱终弃……”
祁欢手一抖。
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虚之余产生的错觉,她又感觉到抓着的祁元辰的那只小手似是僵住了。
所以,下一刻,当怀里的小不点儿转过脑袋仰头看向她时,祁欢突然就是脸上一红,手忙脚乱的扔了笔,去捂他的耳朵。
可是捂住了之后,又觉得这样显得欲盖弥彰和做贼心虚,她就又改成拎着小孩子的两只耳朵捏了捏,一边佯装无事的忽悠:“你一会儿回到母亲那边不要乱学话,云兮是说看见!我与顾世子好久没见面了嘛,他今早过来就上上下下多看了我好几眼。”
小孩子的目光澄澈。
但她不解释还好,这一番解释之下,祁元辰看她的眼神反而像是显得越来越不信任了。
祁欢又有点慌了,就重新捂住他耳朵反复揉搓,一边默念:“听不见听不见……我们阿辰最乖了,你刚刚什么也没听见……”
云兮方才也是忘了这屋里还有个小主子在,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就先溜了。
同时也是心惊肉跳,心道还好小少爷还小,应该听不懂什么意思,要不然她可就犯下大罪过了。
祁欢为了怕祁元辰乱说话,中午饭就没带他回杨氏那里去吃,而是叫云兮带人过去取了食盒回来。
她带着祁元辰吃了饭,又把人留在春雨斋睡了午觉。
下午起来,先给他念了两个故事洗脑,后又带去花园里遛了一大圈娃儿,等确定这小子该是把上午听到的那一耳朵闲话彻底忘干净了,晚饭时分才敢把他送回了安雪堂。
然后,他们一家三口正吃着饭,院子外面却有福林苑的人找过来。
云娘子将人挡在院子外面,没放她进来,事后才进来传话道:“二房那边闹起来了,说是二老爷回来大发雷霆,要打三姑娘板子,还要将人送去家庙,二夫人拦着不让,在气头上二老爷便连她都打了。老夫人叫人传话,让您过去看看,说是二房闹腾的她睡不着觉。”
祁欣的事,杨氏这边下午也就有所耳闻了。
闻言,她也只是如常给一双儿女布菜,事不关己道:“我劝什么架?头前儿我们这边有事的时候二房两口子可是上蹿下跳的忙着火上浇油,趁火打劫的不亦乐乎。叫我过去,也学他们吗?”
二房出了事,她只会觉得痛快。
如今不过去添一把火,都已经算是她最大的涵养了。
“是。奴婢已经回绝了那边,说您身子不适,不能动气,管不了那边的事。”云娘子道了一声也就退下了。
祁欢抬眸去看,见着杨氏的脸色是有些阴沉的,就轻笑着宽慰:“母亲不必多虑,我这边没事的。”
之前外面在传祁欢和秦颂的流言,顾瞻都没信过,杨氏自然知道顾瞻更不会为了祁欣的作为迁怒到祁欢身上。
可——
这一家子姐妹的名声绑在一起,本来他们家就仰仗了顾瞻许多,现在又闹出了丑事,传出去多少会叫顾瞻脸上无光。
只不过——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祁欢也宽慰她不得,只冲她笑笑,尽量的安抚,然后用完饭就回了自己那边。
她并不担心二房的冲突之下祁文昂会真的打死祁欣,岑氏护起犊子来也和杨氏不妨多让,有她拦着,不至于真的出事。
回去的路上,云兮听着二房那边隐隐传来的动静就又被勾起了话茬,忍不住感慨:“说起来那秦小侯爷也是,看您的面子,他也该忍忍的。”
祁欢眼底的笑意是这时候才淡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是说人家都已经给了一次台阶嘛,是二房的不肯下。”
她琢磨了一下午,大概也想到祁欣是仗着什么去找的秦颂了。
宁王大婚那日,祁欣曾经行踪不明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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