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到此为止,可经此一事,她的婚事也指定不能再指望了。
可只要她父亲还是朝廷高官,只要祁家二房的家业还在,她至少还能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孰轻孰重,对于利益至上的祁欣而言,这其实并不难取舍。
祁欣咬着唇,因为她没有伤心,只有不甘,所以眼睛里竟是连眼泪都凝聚不出来。
可是她这样的一再沉默,已经于无声之中等于默认了秦颂对她的所有指证。
岑氏万万想不到自己向来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女儿,有朝一日会做出这样出格又自不量力的蠢事来,终是在周遭刀子似的指点与议论声中不堪重负,捂着脑袋晕死了过去。
祁欣只是表情木然,死死死死的盯着院子里的秦颂。
甚至她母亲为她昏厥病倒,她都没有第一时间去顾及,反而还是院子里的高云泽一个箭步冲进进:“二舅母!快去大门口催一催,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高家上下又乱成一片。
秦颂却是事不关己,带着自家人离开了。
虽然事实证明不是自己儿子的问题,可秦太夫人也还是被气得不轻。
秦颖陪着她坐上马车。
秦颂两兄弟骑马。
路上,秦硕频频侧目去观察兄长的神情脸色,几次欲言又止,终是熬着忍到了家。
下了马车,秦太夫人依旧是一脸怒容的叱骂:“真是晦气,怎么就遇到这种事,小姑娘家家的,连点廉耻都不顾了吗?”
秦颖自打吃过一次亏,又险些丢了性命,如今算是稳重多了,只扶着母亲宽慰:“您别气了,那还不是大哥太优秀了,这才招致姑娘们的觊觎。”
秦太夫人倒是被她这话气笑了:“就你会给我灌迷汤,找借口。”
母女俩走在前面,秦颖陪着秦太夫人回房休息。
进门走进小花园,秦硕看着四下无人,也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话。
他三两步追上他哥,神色复杂:“大哥,虽然是那祁三姑娘自取其辱,太不像话,可你当众这样给她难堪……她毕竟也是祁家的姑娘,会连累全家的。前几天你和那丫头的流言蜚语满天飞,顾瞻回来都没说什么,这回更不可能为了她堂妹的事影响了婚事,可你这么干……咱们一家和长宁侯府以后就没法来往了。你是要就此与之断绝吗?”
断绝了一切可能的来往与接触?从此叫往事翻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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