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偏袒顾瞻,而是祁欢是她的女儿,这丫头的性子,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叫她很是省心,但也就是因为这个直来直往有时候又胆大妄为的性子,才容易惹到顾瞻去。
祁欢闻言,假笑的那张难看的脸都撑不住,直接垮了下来:“母亲您这怎么还胳膊肘向外拐?他都还不是您女婿呢,我们现在拌嘴吵架,您不问明白就先说是我的不对?”
这会儿为着顾瞻的事迁怒,她声音都本能的拔高了几度。
杨氏被她吼的镇住。
但随后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觉得自己方才是脑袋抽筋。
“行吧行吧,就算是我不对。”她含糊着改了口风,又稍稍拉下脸来,“那你倒是跟娘说说,你们闹什么呢?”
“您别问了。”祁欢这会儿不耐烦提这事儿,“问了您还能两边跑去给我们做说客啊,说了也是白说。”
杨氏自己也是女人,明白有时候小两口吵架,其实反而更忌讳第三个人掺合进来。
若不是因为祁欢是她自己的女儿,她方才也压根就不会问。
现在见着女儿如此抵触,她方才松口:“好,那我就不管了。昨儿个夜里你父亲去寻我,说了下长歌的事,他今日去永兴伯府走动了,回头等晚间他回来,我们听听他的消息。若是喻家那边不成了……回头你也去找顾家的那个问问,看他们年纪相仿的世家子弟里头有没有合适的。”
祁欢:……
就说您胳膊肘向外拐吧,赌气都不让人多赌两天的,哪有当场就给铺台阶的?
杨氏见她脸色又垮了下来,就忍了忍笑意,胡乱的甩着帕子起身:“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现在说两句话就不耐烦给我甩脸子了,行了我不在这讨你的嫌了。”
说着,就没事人似的又自顾走了。
云娘子扶着她的手离开,路上也未曾多言。
对于顾瞻那个武将身份,她也很清楚,杨氏心里确实一直有点开解不了的疙瘩。
另一边的武成侯府。
秦硕追着秦颂一路奔回去,直追到他书房。
一路走,秦颂不理他,他也不能在大街上嚷嚷,就云里雾里的琢磨了一路,直把话憋回了府里。
秦颂推开书房门走进去,他后面颠颠儿的跟进去,反关上门。
虽然琢磨了一路,此时看着他大哥那张郁郁不得志的脸,也始终还是觉得不知从何说起,犹犹豫豫的凑到秦颂桌案前面,隔桌探了半个身子过去,试探道:“大哥,你对那个丫头,什么时候……”
话没问完,就被秦颂凌厉的两把眼刀刷过来,打了个哆嗦。
秦硕连忙直起身子,退开些许,支支吾吾的改口:“那个……我,我是说您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你有这意思,当初我也不用绞尽脑汁,费那么大力气退婚了。”
虽然他打从心底里觉得他大哥看上祁欢,这眼光是有够奇葩的!
可他大哥都二十有二了,这把年纪这也才是第一次见他对哪个姑娘有想法了,并且一开局还憋了个惊天动地的大招,就看他干的那丢人现眼的事儿,也就差给祁欢当场跪下了。
秦硕毫不怀疑,他大哥这绝对是动了真格的了。
他大哥的性格,他了解,向来说一不二,要不真是下定决心,拿定了主意的事,他不会如此行事。
所以,现在是当真后悔,他那婚事退早了。
在他没闹出事来之前,祁家想把祁欢嫁给他,都是抱着高嫁的心思,反正就是履行婚约嘛,当时就该直接将这婚事让给他大哥,那也就没顾瞻什么事了。
秦硕越想越激动,还想继续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秦颂已经忍无可忍的又横了他一眼,沉声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事出去!”
言罢,顺手捞起桌上一份公函拆开。
秦硕立刻噤声。
意犹未尽的又盯他好一会儿,终究是没敢再开口出馊主意,悻悻的带上门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的瞬间,秦颂也烦躁的一把将手里公文揉成团,甩开一边。
秦硕惋惜他错失良机,其实没人比他自己更能明白自己此刻心里的遗憾和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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