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祁文景那个得过且过的为人处世态度,他就算知道点什么内情,也绝不可能说出来触霉头。
总之,三十年前的那桩旧事,这一晚着实在祁家内院引发了不小的风波。
祁文昂夫妻闲聊半晌,也是约定——
事不关己,以后莫提,就收拾歇了。
祁欢这边,等到回了春雨斋,临睡前她也是嘱咐了星罗一遍:“今日我与父亲说过的话,你就当没听见,不准外传,也不要多想。”
起初那事儿被祁欢提起,星罗的确震撼不小。
但毕竟是一件事不关己的陈年旧事了,随后又忙碌了这一两个时辰,小丫头心绪已经平复,自是谨慎的点头应下:“奴婢省得的。”
瞧瞧看了祁欢一眼,又道:“倒是小姐,您也别再多想了。知道老侯爷是什么样的人,咱们注意规避着就是。”
三十年前的旧事,她不关心,可如果祁正钰当真是个连亲妹妹都杀的人……
星罗现在再看祁欢,都替她捏把冷汗。
“我知道了。”祁欢笑起来,摸摸她的发顶,“我睡了,你也早点歇着去吧。”
这一夜,祁欢以为自己可能要失眠。
可事实上,大概真的因为那事情过去的太久远,又与她没有直接关系,她反而没怎么多想,很好的睡了一觉。
次日起床,还颇是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自己洗脸时先试了试额头温度,赶紧叫云兮:“你试试,我这……是不是大好了?”
云兮认真替她试了试,又喊来星罗一起。
两人都试了一遍,又去厢房请的胡大夫。
胡大夫诊治过后,果然也是舒一口气:“可算是好利索了,这断断续续烧了七八天了。”
但是为了巩固病情,她还是又给祁欢调了个方子,嘱咐她再坚持吃个三五日,然后照常带着乔樾去安雪堂用早饭时,母女俩就当面向杨氏辞行了。
杨氏耽误她这些天,很是过意不去。
但是她与胡大夫相处不错,这时候给人算诊金,未免显得生分和不近人情了,毕竟人家若就是为了赚诊金和银子……
谁愿意受这个约束和劳累,住在她府上,成天两头跑?
云兮去看她姑母回来,顺便报告了小道消息:“小姐不用过意不去,夫人想得可周到了,居然提前就裁了料子,叫人给樾姐儿做了两套衣裳,又给拿了好些零嘴儿,因着那衣裳是照着樾姐儿的尺寸裁的,胡大夫也不便推拒,她们已经回去了。”
祁欢笑道:“母亲做事,向来都是细心周到的。”
和不同的人结交,要用不同的方法,在这一点上,杨氏的确是经验丰富。
胡家母女,都是重情分的人,贪图的不是金银富贵。
祁欢因为病刚好,安雪堂那边的饭桌上有孩子,谨慎起见,她这日的早饭就仍是没去安雪堂吃。
本来还百无聊赖的等着顾瞻来,结果顾瞻没到,云娘子却来请她:“大小姐,武成侯府的人来了,夫人请您过去。”
秦家的人为全礼数,是该登门当面谢她一次的。
祁欢也没多想:“是谁来了?秦太夫人吗?”
秦颖伤了骨头,不养上两三个月,不可能好利索。
云娘子道:“秦小侯爷陪着,秦太夫人、秦家二公子,还有秦家姑娘一起来的。”
祁欢:……
这阵仗,就属实是有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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