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颂也随后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作为极不合理,就随便推说了个借口:“方才席上多喝了两杯,我先回车上打个盹儿。”
打盹儿?祁家连个招待客人的客房都不给安排吗?
这番说辞,依旧没有任何说服力,但简星海还是尽职尽责的给他开了车门。
本来没想搬垫脚凳,秦颂也没想矫情,结果他一甩袖子刚想撑着跳上车,却发现自己一手带伤,一手还抓着那支染血的袖箭,不禁一愣。
简星海也瞬间紧张起来:“您受伤了?谁这么大胆,敢在长宁侯府的宴上伤您?要不先回去请大夫包扎一下吧?”
谁这么大胆?祁家胆子大的当然有,还不止一个呢!
这个伤受得显然是叫秦颂心情很不错,他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了,一点皮外伤。”
车夫已经帮忙摆好了垫脚凳,他一边上车一边阻了简星海要跟上来给他处理伤口的企图:“有金疮药吗?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
简星海是个护卫,习武之人都有随身携带金疮药的习惯,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秦颂坐到马车里,解开缠在手上的布条随便倒了点药粉在伤口上,就又重新把布片拢上系紧,之后就捡起扔在桌上的那支袖箭,靠在车厢上无聊把玩。
那个祁元铭指定是祁欢给推下水的这点准没错,但那丫头的举动和祁元铭在水里的反应都很透着几分蹊跷。
他琢磨半晌,也没太能琢磨出那丫头的意图。
想了想,就撩开窗帘喊了简星海:“祁家二房的那位公子,回头替我去好好查查他,本侯……总觉得今天这事儿有几分不对劲。”
祁元铭落水,动静闹得不小,这时候消息已经在府里府外传开了,简星海这边也都听说了。
他虽是不知内情,但这个节骨眼上秦颂叫他去查,他自然知道对方关心的重点在哪里,当即应诺答应下来。
这边后院,祁欢也是一路抄小道,带着祁元辰回春雨斋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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