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刺激着雪狼王,苏寒害怕引来更多的狼群,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用右手紧紧握住剑,不敢松开。神经紧绷,他学过一点剑术的,但对于如此强壮的白狼王依旧有些吃力。剑落在雪狼王身上,只留下一道血痕而已,伤不了它,如此耗下去,他就坚持不住了,眼睛有些模糊,呼吸有些沉重。
苏寒发疯似的冲向雪狼王,一道剑光闪过他在狼的腹部重重的留下一道血痕,血溅在他的脸上,这下雪狼王慌了,它发出狼嚎,方圆百里都能听见,紧接着就买着步子走在雪地上,雪顺着爪子流到地上,依旧以绝对保护的姿势保护着身后的小狼。
苏寒原本是跪在地上的,胳膊上的血与雪交融到一起,他已经冻得嘴唇发紫了,头上冒着热汗。他撑着剑,尝试着站起身,却仿佛有人在后背踹了他一脚一样,趴在地上。那一刻,苏寒深刻的感受到了死亡,这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又一次尝试站起来,肩膀上的伤口开始破裂,他的衣服破败不堪,半个肩头乃至半个身子都是血迹,脸上的伤口疼的发麻,雪花落在上面痒痒的。
见他这个样子,雪狼王也明白他没力气了,此时都两败俱伤,不如就此作罢。它正要带着小狼离开,可苏尘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他不喜欢放走自己的敌人,膝盖上的伤口发紫,他的双腿仿佛不是他的了,迈开沉重的腿,趁着雪狼王不注意,挥起剑直接砍向雪狼王的腰部。
世界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安静到苏寒还以为他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只是不甘心。
驿站里已经找疯了苏寒,长轩现在拿着剑逢人就问苏寒在哪里,搞得路人都以为碰上疯子了。苏寒身份特殊,如果被有心之人劫走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更何况他是苏尘的弟弟,如今苏尘、苏寒接连消失,他如何对得起那个人,又如何对得起苏尘呢!
“不着急,不着急,会找到了。”杜康吸了口冷气,他怎么就没在早上拦苏寒呢,为什么要自己离开呢?现在越想越气,那才多大一个孩子……
长轩一把拽起杜康,鼓着眼珠子,仿佛要把眼眶撑裂,,声音低沉到仿佛从鼻腔里出来的一样:“要是苏寒出了什么以外,我定要你陪葬!”刚说完就被封折一把推开:“先找,找不到我代替他替九公子陪葬。”
“北玄九公子当真叫苏寒?”一旁沉默的沧翦忽然插了句嘴。
“虽说从未有人知道北玄九公子叫什么,但相处这么多日都有目共睹,是苏寒没错,怎么了?”杜康问。
“没事。”沧翦恍然大悟,若真是那人的孩子,那他倒是有些感兴趣了,他的父亲十二三岁敢从狼群中抢食,十四岁屠得了雪狼,十六岁一箭射中当时杨大将军养的雄鹰的眼睛,十七岁带兵从军一战十几余年,从无败仗,打败大燕,打的燕国人听见他名字都打寒颤。只可惜……
他望向远方,似乎想起来什么陈年旧事。
封折强行将长轩摁在驿站里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出了城门这天南海北的,鬼晓得苏寒到底去了哪儿。还是有几个商客说昨天见到一个孩子跟坐在一老农的车上,到北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哪儿了。
封折和长轩又向北走,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夜已深。
“前面有人家。”终于,长轩看见了唯一一处有草屋的地方,草屋的灯不一会儿就熄灭了。他们二人点燃火把,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封折敲敲门:“有人吗?”
结果被长轩一脚踹开,就跟土匪抢劫一样,粗鲁的推着里面的中门,喊道:“里面的人呢!”
封折跟着出来以后打量着四周,后面有一处专门放柴火得地方,前面放了一些石头,石头上摆着一些腊肉,最引人注意的是院子边摆着一条雪狼的尸体,雪狼死相狰狞。紧接着一只狗从石头缝里滚出来大叫着,着实吓了长轩一条。
屋内人家点着灯,紧张的不得了,犹豫着打开门。
那是一户以捕狼为生的人家,家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体型高大,见来着两人,各自配剑,就明白这两个人身份了:“二位少侠这是……”
“我们来寻人,一个少年。”封折先行了一礼,才说,语气尽量亲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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