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醒过来是在五六日后,因为几日的颠沛流离加上身体虚弱就多睡了一会儿,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期间其实有醒来过几次,但都是在半夜,怪吓人的,还好长轩守着,给他喂了点吃的,这才勉强撑过去。
苏寒这短短的十几年生活算是悲苦的了,因为他自由不受北玄王待见,被下人欺负是常有的事情,经常被打的头破血流,根本就不是一个公子该有的待遇。如果不是她救下他,苏尘又细心照顾他,他可能早死了。苏寒虽然年龄小,不懂事,却是知恩图报的,醒来后依旧第一件事先问苏尘在哪里。
长轩靠在窗边,听见苏寒又是这句,又是长叹一口气:“不见了,自从踏雪跑开后,就再也没见到了,不过没有消息说不定也是一种好消息。”
苏寒听到这话,一言不发,默默低下头,原本尴尬的气氛结果被他肚子里的“咕噜”声无情打破,现在更尴尬了。长轩以给他找吃的为理由出去了,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他都感觉能窒息。
在这见屋子里转了一圈,他想要倒水时才发现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动不了了,完全没有知觉!看着自己肩上包扎的伤口,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打翻到地上,将桌子一把推翻发疯死的锤着自己那手上的胳膊,刚包扎好的伤口上鲜血染红了白布,但他丝毫没有解气。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剁了几下脚,使出全身的力气,好像要把脚踢断一样。
外面正在擦剑的沧翦是第一个听见动静的,听到里面有叮叮咣咣的声音一个翻身就就破窗而入,坐在窗口上优哉游哉的擦着剑,没想到这北玄九公子脾气这么大,发起火来连自己都打。
“你在做什么?”苏寒闹累了,擦擦头上的汗,丝毫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鼓着眼珠子问沧翦:“剑有什么好擦的,再擦就把布割破了。”
“那你又在做什么?踹地?也不闲脚疼,胳膊刚废,就要成跛子?”坐在窗沿上的人听到这话不悦的将布随手扔向楼下,假装没有看见那布丢到了杜康的脸上,问。说罢又看看苏寒的脚,没想到这鞋竟然还好着呢。
苏寒翻了个白眼,气冲冲的推开门扬长而去,刚才那一折腾,让他更饿了,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以至于长轩拿来粥的时候吃的狼吞虎咽,直到撑的说不出话来才打了个饱隔。
与他一起的还有杜康,杜康也没吃饭,他最近有些忙,忙着算一些东西,比如他最近的收入情况,也没怎么吃饭,看见苏寒这么狼吞虎咽本身吃饭的欲望也没有了,结完账就打算离开,却听见苏寒叫住他:“杜康兄,我七哥去哪儿了啊,真的走丢了吗?”
杜康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没想到苏寒还是决定选择问他:“这马是沧翦的,这腿是七兄的,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踏雪,我要是踏雪,我还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杜康说完转身上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做了一件让自己差点后悔死的决定。
“哦。”苏寒见杜康走了以后,犹豫着,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偷偷地溜出去,在双龙镇内漫无天地的瞎逛,找了半天才找到城门,一路向北走去,手里攥着太叔秋的那把剑,在他这里有些长,抱起来有些怪怪的。
他不知道苏尘会在哪里,只能漫无天地的走着,走到自己腿都软了,就靠在树下休息,当周围的树上再也见不到一片树叶了,他才停下脚步,这下可以确定的是,他彻底走丢了。正当此时,他被一个白色的落满雪的东西绊倒了,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剑始终被他牢牢保护在怀中,膝盖上磕破了皮,另外一只手有没有力气,勉强撑起身子,打量着绊倒他的“石头”。
那是一只与他同命相连的白球,跟狗一样,也肯定是被绊疼,站起身龇牙咧嘴的看着苏寒,苏寒反倒是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正当他犹豫着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丝凉意,一股血腥味在他鼻尖萦绕,有什么东西在响。他回过头,正好与一直体型高大的雪狼四目相对。
剑歌九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