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被几个鞑子兵,三下五除二就给捆了,吊在营地角的一棵树上。
札喇冯阿二话不说,抄起马鞭,就是一顿猛抽。
老胡一边疼得吱哇乱叫,一边大声喊冤。
可他喊什么呢?
说那娘们儿勾引他?
说范则陷害他?
还是说自己鬼迷心窍?
说啥都没用了。
他心里也不服气。
凭什么?
凭什么范则闯进去,就把娘们儿送去伺候范则,自己摸了几把,就得被吊在树上抽。
明明都是奴才啊。
其实,这也是范则不同意怜容这个计策的原因。
因为不确定性太多了。
主要是因为他不知道,在札喇冯阿心里,自己不是单纯的“奴才”。
范则是一件将要送出的重宝,是费尽心思拉拢来的。
胡正才是个什么玩意?
一个下贱的奴才,也敢动札喇冯阿的东西?
可尽管如此,老胡却死不了。
怜容对于札喇冯阿来说,只是玩物。
否则也不会轻易就送给范则“享用”。
他气得是,偷。
老胡是家奴,偷东西让主子感到丢脸,那就打一顿。
仅此而已。
范则之前也是担心这点。
只靠一个姑苏慕容氏的绝学,怕是搞不死老胡。
如果给他缓过这口气来,往后可就难说了。
范则四处看了看,大部分鞑子都在看热闹。
但放哨的几个,还是守住了关键的位置。
没办法了。
范则冲孙向魁使了个眼色,然后捡起一根毛毛狗,对着鼻子眼捅了几下。
“阿嚏!”
这一声大喷嚏,给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范则又接连打了五六个,给不少鞑子都逗笑了。
札喇冯阿也看见了,但他不开心,不想笑。
孙向魁趁着众人走神,把手里窝着的小纸团,迅速弹到老胡脚下。
别人是没看到,老胡可看得清清楚楚。
正所谓:吊得高,看得远。
他不知道孙向魁扔了个什么东西,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札喇冯阿的视线刚从范则那里转回来,正看见老胡在盯着那个纸团。
老胡也惊了。
要坏菜!
“主子爷,那个东西,它不是我的啊,它,它是……”
老胡赶紧用女真话喊着。
但是这么紧要的关头,他竟然忘了孙向魁叫什么了。
这也说明孙向魁平时在鞑子这边,没什么存在感。
“是那个狗东西,八字胡的,他要害我啊!”
想到这里,老胡也反应过来,不止是八字胡……
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啊!
“主子,是范则,是范则,还有那个臭娘们儿,他们在害我,主子爷,明察啊,可别让他们给骗了!”
老胡是真急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但这些话在札喇冯阿那里听起来,可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上位者在听下位者解释的时候,主观思想通常只有一个。
狡辩!
老胡要不说这么多,札喇冯阿根本也不太在意那个纸团的事。
现在好了。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札喇冯阿一脸困惑,捡起纸团,展了开来。
上面写的是满文。
就是之前孙向魁抄的那份书信。
札喇冯阿眉头紧皱。
没看懂。
对,他不认字。
要不然岳托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书信,连蜡封都没有,就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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