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向魁自然是没有去背。
范则背了。
他不认识女真文,但以前在头脑训练营里学的技巧,帮上大忙了。
将信上的内容转换成助记符,再形成编码。
虽然还是没有记全,但七八成总是有的。
十分钟后,范则把书信原样装好,交到了邢远手里。
邢远又趁鞑子们不注意的时候,摸到了营账那边。
怜容解开了双手,把书信放回札喇冯阿的衣甲里,又把自己捆好。
各归各位。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孙向魁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悄然写下一封书信。
押运队伍又是数日的行进。
在路过一片草原时,无聊了好几天的札喇冯阿临时兴起,便让队伍停驻一天,打算去游猎一番。
最近范则一伙人都很谨慎,老胡也没找到什么机会发难。
但他盯得很紧。
而且从他阴鸷的眼神来看,这事没完。
这事当然没完。
上午,札喇冯阿带着四个鞑子,拿了弓箭,一路啸叫着就跑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范则把菜做好了。
今天比平常做得早了一些,也没等札喇冯阿打回猎物,直接用了以前剩下的食材。
留守的鞑子们围着大锅吃了起来。
范则做好了札喇冯阿的小灶,在旁边歇了一会儿。
之后孙向魁路过,跟范则闲聊了几句,范则才把饭菜送到营账这里。
老胡坐在门口。
“站住,这也是你这奴才能进的地方?”
范则轻蔑道:“那上回是哪个奴才推我进去的?”
“狗奴才你得瑟什么啊,”老胡呲着牙,站起身来,阴恻恻地说道,“就算是奴才,我也是主子爷最宠信的奴才,你是个什么东西?”
“没准明天主子爷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肚子,你说他是打你还是打我?”
老胡讥笑着,似乎已经定好了下一条毒计。
范则挠挠头,淡然说道:“打你。”
说完一撇嘴,把菜盆往老胡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我也不稀得进去,反正里边的娘们儿我都睡过了,有什么好进的,哈哈。”
老胡端着菜,眉毛尖都快着火了,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范则。
“笑吧,等回了主子家,让你生不如死!”
然后……
老胡端着饭菜进了营账。
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啊。
营账里,怜容还被捆着。
老胡把菜放下,想起范则的话,不经意间看了怜容一眼。
虽然他平时伺候札喇冯阿的时候,进进出出地也没少看到怜容。
今天不知怎么的,怜容的样子楚楚可怜,竟然格外诱人。
老胡正在走神的功夫,怜容开口了。
“胡大哥,奴家这里有些,有些……”
“怎么了,又要净手?”
老胡虽然鼻子眼里都痒痒了,但还是没好气地问道。
札喇冯阿不在的时候,怜容要方便,都是他负来解绳捆绳的。
“不是,”怜容面露羞赧,“奴家这里,难受得紧。胡大哥,您行行好,帮奴家看看好不好?”
老胡腿都软了。
也难怪,不是说老胡多久没碰过女人。
光是跟着札喇冯阿到大明劫掠的时候,就做过不少禽兽事。
可要说这种姿色的,那他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
这可是主子爷的玩物啊。
他只是个奴才。
……
妈的,奴才怎么了?
范则也是奴才,凭什么他能睡,我不能睡?
他老胡跟着主子爷这么长时间了,睡个娘们儿,还是偷偷睡的,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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