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成和尚深入“敌后”,所以没有辫子。
这次因为想要帮忙开城,不小心才被擒获。
墩子并不尽信,怀疑范则只是个“逃奴”。
范则没办法,只能放出大招:族叔,范文程。
唉,便宜这条老狗了。
随后,又扯出不少有名有姓的鞑子,还有一些关外的“秘事”,时间人物地点都没什么毛病。
墩子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奴才”在关外时,应该混得还不错,不至于当逃奴,反而像是被派过来的心腹。
虽然他对鳌拜没什么好感,但若真是人家的包衣,也不能说砍就砍,这才挥了挥手,轰人出去。
范则连忙出声阻拦,说还有要事禀报。
墩子急着进屋“睡觉”,让他有话快点说。
“院儿里捆着的那个小子,可不是一般人。他爷爷叫邢玠,在万历朝做过兵部尚书,家里有的是银子。”
一听说银子,墩子可就不困了,兴致勃勃地问了起来。
范则一通忽悠,把差点把邢玠说成万历朝第一大贪官,家里连马桶都是金的。
而邢远这个孙子,可是嫡长孙。
不如先留着他的狗命,等以后有时机,再让邢家拿钱来赎。
其实以邢玠的年龄来说,给邢远做太爷爷勉强差不多。
但范则实在想不出这个时间段,大明朝还有哪个邢姓的大官了。
估计鞑子也没啥文化,不会深究。
果然墩子听完,眼睛变成了元宝形,手都搓出鸡屎味儿了。
他不知道邢玠是谁,毕竟邢玠在万历四十年的时候已经故去了。
但这事以后可以慢慢查实嘛。
墩子高兴,吩咐了一句,押着范则的鞑子这才把手放开。
范则松了松肩膀,猛一抬头,闻见了一股子香味。
从穿过来以后,还没吃饭呢,加上刚活动几下,肚子来精神了,“咕咕”叫个不停。
墩子明显心情不错,听见以后,轻蔑地嗤笑,指使着矮瘦子,端走一盆只吃了几口的炖鸡。
范则接了过来,嚯,还温乎着呢。
等他从屋里出来,墩子大笑几声,关了房门。
矮瘦子送范则出去,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范则笑了,扯下鸡脖子,塞到他手里。
“哎呀,你看你,这,客气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矮瘦子手上一点没收着,甚至还想再多要点。
范则不能再惯着他,假装没看出来。
鸡脖恩,鸡腿仇。
回到外院,矮瘦子冲院子里的几个鞑子,说了句女真话。
鞑子们也不怎么答理他,随意哼哈了下,表示知道了。
“行了,他们知道你不是外人,不用再捆着了。但是别往外跑啊,万一惹了哪个主子爷不高兴,一刀给你砍了,那可吃啥都不香了。”
“好嘞,今儿个多谢您照应了。请问老哥贵姓?”
“什么贵不贵的,咱们一个奴才,别讲究那么多。叫我老胡就行。”
“行,胡老哥,那我先过去了。”
范则回到墙角,放下盆子,表情有点得瑟。
邢远有点纳闷,这也不像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样子啊。
“邢哥,跟你商量个事。”
“无妨,你说便是了。”
“我给你找了个爷爷。”
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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