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杰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刀疤汉,道:
“他想杀我,刚才在饭菜里就下毒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拿过玄铁斩马刀,夏杰在手中摩挲了一番,冰寒刺骨,果然是把好刀。
刀疤汉愣愣地看着夏杰,好似在说,公子怎么了,难道忘了刚才在公房中,张德平是怎么对他的了吗?
刀疤汉低头看见了,被夏杰扔在地上的药方,才恍然大悟,当时夏杰还没醒过来,更本就不知道张德平,驱赶他们主仆的丑脸,他觉得有必要让夏杰知道,省得被张德平这个小人骗了。
刀疤汉瞪了眼,面露奸笑的张德平,小心地拼凑语言道:
“公子啊,你是不知道,您还在昏睡中的时候,他带着几个刁奴,将我们赶·······”
“老刀,刚才我都说了,你是误解兄弟了。”
望着摩挲斩马刀的夏杰,张德平右手摸着心房起誓道:
“公子,末将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您半分不利的心思!”
“否则,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神天菩萨呀,您可别见怪,将我刚才的话,当个屁放了吧!”张德平才发完毒誓,就心中默默哭求菩萨道。
刀疤汉瞧见张德平满嘴胡话,蒙骗夏杰,心里有些气急,道:
“公子,可千万别相信他起的什么狗屁誓言,他曾经当着太爷、老爷的面,说要效忠夏家,誓死守护······”
知道刀疤汉是个粗人,不善言辞,张德平心里冷哼一声,抢过话头道:
“公子,末将对夏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苍天可鉴!”
“请公子相信末将,末将·······”
“本公子相信你!”张德平心中早就编制好的谎言还未说完,夏杰收起手中的玄铁斩马刀,明亮的双眸炯炯有神,望了眼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德彪,镇定自若地道。
闻言,张德彪和刀疤汉顿时惊讶不已。只是,他们惊讶的原因,各有不同罢了。
刀疤汉满脸不可置信,望着夏杰,嘴角嗫嚅地道:
“公子,你······”
瞥了眼不自在的刀疤汉,夏杰一摆手,朗声道:
“刀疤汉,你不必再说了。”
“谁对我忠心耿耿,谁对我敷衍塞则,本公子心里清楚!”
闻言,刀疤汉心里很是不痛快,但见夏杰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纠缠什么,恶狠狠地瞪了眼,面上还有些错愕的张德平,默默地站在了夏杰的身侧。
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将夏杰糊弄过去了,张德平心里一时有些索然无味,他还没用三成功力,对手就缴械投降了,这使得他的好胜心,没有得到满足。
不过,将夏杰忽悠傻了,让他将自己引为心腹,同他祖父、父亲那样信任自己,那以后想不发达都难,
毕竟,刚才在金陵卫官厅,自己可是亲耳听到,甄家来的小厮说,太上皇给夏杰封爵了。这可是夏杰祖父夏德、父亲夏刚,努力奋斗了几十年,都没有讨到一个爵位,
他日,夏杰前途不可限量啊,自己这么早就投奔了他们夏家,将来岂不是······
张德平心里坐着美梦,渐渐地嘴角的哈喇子就流了出来,刀疤汉见了他这副花痴模样,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恶心的不行。
夏杰自然没那么傻,他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懂,正需要打手效劳呢,可没想到,忠犬就自己主动上门投靠了,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至于说,张德平是个小人、白眼狼、忘恩负义、背主求荣、人品有问题,那只是对下位者而言;对上位者来说,人走茶凉,在正常不过了,他们只关心这个人有没有用,自己用不用得着,至于人品,谁在乎?用完扔就是了,又不是一辈子捆绑在一起。
很显然,张德平对于夏杰来说,目前还用得着,留下他,就是里所以当的事情。
夏德、夏刚父子,自己识人不明,将狗腿子摆在了心腹的位置上,乃是自己不会用人之过,与他人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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