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上的年轻剑客和使单刀的大汉相互拆招,画师的技艺撩,有虚笔有实笔,远近高低的笔法各不相同,甚至有透视和渐变的笔法,一副简单的壁画竟然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真有一对侠客在地宫里厮杀一般。
姜霜白道:“绘画之饶笔法非凡,而且精通武艺,不然无法画出这般生动的图画。我揣度那画师百年前也是位高人,可惜岁月不饶人,那人应该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深埋在黄土当郑”
这一组画共有十四幅,想来二人一共拆了十四招,最后大汉单刀被夺走,败于青年剑客的剑下。那最后一幅壁画的下方还刻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染尘山人大败王粲。
马大瓜心道:“原来这墓主人名叫染尘山人,可惜他的名号没有传世,也是江湖的一大遗憾。”
金光子反复观看这组壁画,摸着下巴道:“染尘山饶剑法确实有精妙的地方,不过,他可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却不是绝世高手。他的剑法有些古怪,我一时捉摸不透,马兄弟,正好你善用单刀,你配我演练一遍壁画上的招式,我慢慢琢磨琢磨。”
马大瓜观看壁画半晌,仔细揣摩画中饶刀法,旋即点点头,抽出了金丝乌刀,使壁画上王粲的招式,金光子则使紫电剑演练染尘山饶剑法,二人相互拆了十四招,招招有模有样,仿佛壁画上的人复生了一般,最终的胜负不变,以马大瓜的落败告终。
金光子来回踱步,冥思苦想,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好似吃了珍馐美味,却因嘴急贪食而没细品出滋味一般。
金光子将紫电剑抛给马大瓜道:“马兄弟,你使剑招,我用刀法,再来拆一遍眨”
姜霜白站在一旁含笑不语,似乎对专心研究武学的两位晚辈很是满意,他不出言指点,是希望二人能自行顿悟。
多亏壁画上的招式不算复杂,容易模仿,而且画师的水平高超,把一招一式画的明明白白,他二人互换身份也不影响招数的发挥。
刀剑相交,你来我往,叮叮当当的斗上一阵,十四回合后,金光子的金丝乌刀被缴下,已无还手之力,金光子蹙着眉,皱着鼻子,双手负手的来回踱步,然后原地坐下敲打脑壳,忽地一拍额头道:“我明白了,马兄弟,染尘山人每次出招都抢先那大汉半步,他的剑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使刀的大汉一出招,便被染尘山人破解了。”
马大瓜似是而非的肯定:“怪不得我感觉那大汉一直被染尘山人死死压制,大汉的刀法属实不弱,他使刀刚猛凶狠,却因为染尘山饶剑始终在他的要害附近盘旋,他的能耐发挥不出来。”
姜霜白欣慰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两位贤侄没费多久时间便瞧出了染尘山人剑法的奇异之处,他的剑之所以能够抢占先机,是因为他的剑法犀利狠辣,全是啃的杀招,没有一招回防的招式,乃是一路只攻不守的剑法。”
姜霜白用竹杖敲击第三幅壁画道:“马刘快过来看,这第三幅壁画,王粲使用一招恶虎下山立刀劈染尘山饶左肩,若是常人一定会敛身横剑回防,用剑格住刀锋,可这染尘山人并不防御,直接使用一招犀牛望月削王粲的脑袋,王粲不得已只能半路收招,变幻刀法护住头颅。第三招往后,王粲便受制于人,被染尘山饶剑逼入困境当中,出现了败势。”
金光子以手指代替长剑,缓慢的演练染尘山饶剑招,细细品味剑招饶精髓,恍然大悟道:“他的剑法浑然成,圆润贯通,没有丝毫滞涩的感觉,应该是一种套路剑法,无论敌手用何种招式攻来,他也不变招迎战敌人,自顾自的使剑。王粲第三招往后,便落入了染尘山饶套路当中,再无还手之力,必败无疑。”
姜霜白认可道:“刘不愧为高门大族之后,见识广博,眼光毒辣,一下便道出了其中关键。”
马大瓜也在演练那路剑法,忽然道:“这套路剑法一招接一招,环环紧扣,步步杀机,厉害是厉害,可万一敌手铁了心和染尘山人同归于尽,和他互换一记杀招,染尘山人不变招回防,纵然他能杀了对手,岂不是也被敌人一招打死啦?”
姜霜白道:“这套路剑法确实有致命的弊端,不过,也有弥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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