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怜惜惜面庞,怜惜惜脸上时而会露出一丝丝笑容,时而又秀眉微蹙,似梦到不开心的事情,足有两个时辰。亭在后面看着,不禁抿嘴偷笑。寒塘心生感应,转过身来,亭见寒塘看的专注,没想到寒塘会转过身来,俏脸发热,连忙低下头去,竟十分柔媚娇俏。
寒塘站起身走到亭旁边,悄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亭低声着,不敢抬头望寒塘。
“哦,差不多是时候了。”寒塘自言自语道。
“嗯?”亭俏脸微抬。
“没事没事。亭,你跟了惜惜多久了?”寒塘问道。
“公子,我不记得了,反正从我记事起就在姐身边了。”亭轻声回答道。
“那姐的事你都知道?”寒塘又问。
“嗯。”
“能不能全都告诉我。”
亭不知寒塘是何意,不敢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多了,姐的病有些症候了,我想把真正的病根找到,才能对症下药。”寒塘谎话随口便来。
亭自就在怜惜惜身边服侍,纯真善良,与外人接触极少,只一心服侍姐,哪知道世上这些还还绕绕,但她极为忠心,没有姐发话,姐的任何事她都是不会的。
“公子刚才不是给姐找到病源了吗?”亭问道。
“亭你有所不知,那只是宽慰惜惜的话而已,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我既不知心病生在哪里,又如何对症下药?”寒塘轻叹一声道。
亭一呆,寒塘的确有道理,他知道姐得的是心病,可是不知道是何心病,又如何医治呢?
“你也不想惜惜整日茶饭不思、心绪不宁,郁郁寡欢、日渐消瘦吧?”寒塘又给亭加了剂猛药。
“我当然想姐的病早点好了,只是…”亭欲言又止。
“那就不得了,你是为姐好,姐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
亭哪里是寒塘的对手,几句话下来便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唉,还以为你对姐忠心耿耿,没想到怕被责怪,竟置姐重病于不顾,惜惜真是白疼你了。”寒塘佯叹了一口气道,却盯着亭的眼睛。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亭心中发急,却不敢高声,眼里全是泪水,俏脸急的发红。
寒塘心中生出怜意,不想再诳这单纯的妮子“算了,算了,我还是慢慢问惜惜吧。”
“公子,你千万不要问姐,姐是不会的,我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姐才成。”亭忙道。
寒塘大喜,连忙道:“那是自然,我只为姐治病,定会守口如瓶。”
“姐心中喜欢一个人,可是那人不喜欢她。”亭道。
寒塘听了就是一呆,以怜惜惜美貌、娇媚、才气竟有人不入法眼,何人如此眼高过顶
“姐的病原也不是很要紧,可是几日前她的一个知音被皇上处死了,因此更为不乐,心中郁结,病情便日渐加重了。”
这的定是王诜了,王诜常年流连于烟花巷、风月场,加之才华横溢、风流倜傥、家财万贯,怜惜惜如此美貌、才情,认识他毫不为奇。
“惜惜喜欢的那人现在哪里?”寒塘问道。
“他被皇上贬官到一个叫华州的地方,听闻近日皇上又召他回京,姐心中既喜又忧,病情更难痊愈了。”亭又道。
寒塘不禁一呆,这人不是韩驹还有谁。这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心恋落花。韩驹一心放在易安居士身上,而易安居士又早已嫁给赵明诚为妻,你是人家的流水,却是别饶落花,真是造化弄人,可悲可叹。
“公子,你怎么了?”亭看寒塘痴痴发呆,轻轻问道。
“唔,没事。”寒塘忙道。
亭看着寒塘英俊又带着一丝顽皮的面庞,自有一种吸引饶独特气质,不禁心中一动。寒塘被亭看的心中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亭俏脸微红,这次却没有低下头去,而是道:“我知道如何医治姐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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