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蒙笑道:“我老了,你也老了,我们还是见面了。”
两拨人分宾主坐定,韩庸这边,除了韩声,赵积外,只有四五个从小跟着韩庸练剑,吃住都在韩家的儿徒弟子。韩庸的弟子自然远远不止这些,实际上就连韩声的弟子也不止这些,赵积这才确信,韩庸根本就不想张扬此事,否则以他在雍城的地位,不说黑白两道的面子,就把他教过的徒弟都叫来,也能把整条街都填满。
只是看狄蒙一行人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他们来历不凡。
狄蒙淡淡说道:“我们是先叙旧,还是先谈公事?”
韩庸道:“若说叙旧,我怕我忍不住一剑刺死你。若说公事,哼,我已经离宗多年,哪里还有什么公事?”
狄蒙哈哈大笑,一招手,旁边一名弟子将一封信函交到他的手上。
“韩庸,你还认得这个标志么?”
赵积定睛一看,只见信封封口的地方,贴了一朵小红花,花儿倒是挺鲜艳,只不知是什么品种。再看韩庸,脸色竟然一白。
韩庸缓缓说道:“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看到我宗的剑令。”
狄蒙冷冷道:“红色剑令出,执法者便宜行事,凡不尊令而行者,皆可杀之。”
韩庸不动声色:“你未必杀的了我。”
狄蒙道:“师兄还是那么自信。”他左手拿着信封,右手在红花上轻轻一拂。小花竟然一瓣一瓣张开,继而叶片飞舞,一室花香。
一名韩庸的徒弟见花叶乱飞,已经到了他的脸上,忍不住挥手拨开,只听韩庸说道:“不要碰。”还未及反应,已经碰到了花瓣,只听嗤嗤声响起,这名弟子忍不住惊叫后退,手上脸上像刀割一样疼,举起手一看,上面血痕交错,已经被割的不成样子。
狄蒙带来的人顿时一阵嗤笑,一人说道:“名字叫剑令,自然是剑气成令,这也敢接。”
另一人哼哼的笑,说道:“叛宗之人,能有什么见识可言,自己既然不行,教的徒弟如何,也就可想而知。”
赵积听了他们的话,不免有些恼怒,不过他也有些嘀咕。他练了十年剑,可从来没见过韩庸玩类似的手段,看狄蒙的郑重态度,韩庸不太可能是因为不会——那就是刻意保密了。
那些花瓣竟然还在空中飞舞,完全无视了物理学常识。赵积心中有些惴惴,他来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那20的“反应”给他的自信不是一般的大,可是现在看到这种疑似真气不然怎么花瓣不掉落的东西,心里不免有些怀疑:难道我还是个弟弟?
赵积有些不开心了,他存了十多年的压岁钱,一股脑地大半都给充了值,如果他还是个弟弟,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韩庸沉声道:“这是柔水剑气,大家不要乱动,只要不破坏它的自然轨迹,剑气便不会激发。”
赵积心想:“练了十年都不知道有剑气这玩意儿,我真是亏大了。不知道我的外挂上,哪个属性可以对应剑气,又或者如果练成剑气,他会出现到外挂里?”
想到韩庸教剑,遮遮掩掩,不说没教过剑气,连说都没说过这回事,赵积心里就有气。这个时候他倒忘了自己“随便学学”的学剑态度,以及练剑靠挂的上进作风。
他心中不平,听到韩庸说不要碰花瓣,他就偏偏要碰一下。一则故意作对,显示自己不是下属。二则看花瓣显然杀伤力并不十分强。三来他要试试自己的“反应”到底有没有用。
当下故意伸手,捉住了一片花瓣,碰到花瓣的一刹那,赵积“咦”了一下,感到一股剑气打到手上,也并没有多大感觉。伸手一看,果然没什么问题。
狄蒙,韩庸都是神色一动。
狄蒙想的是:“这小子真气修为算不错了。”
韩庸则是纳闷:“奇了怪了,他虽然日日勤练不缀,但远远没到‘精元饱满’的程度,更别提是练气了。”转念想到:“兴许是他家传的功法,可是他瞒着我做什么?”韩庸教人剑术,向来一人一方,到什么阶段才教什么内容。赵积以为韩庸不教人练气,那是纯属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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