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一个最纯粹的法师。”沙弥扬人半是赞美半是懊恼,但她决定不和夏仲争论这个问题,时间和地点不对,另外她的确也说不过法师——除了某些特定的问题,贝纳德可从来没法在辩论上胜过夏仲。
“我为我的职业感到万分骄傲。”法师又放出了两个法师之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保持刚才的沉默,“也许我该为半身人恒定一个沉默术。”夏仲对自己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学会闭嘴。”
“还有,”夏仲决定提醒一下半身人,“如果还不能学会闭嘴——我是说某些先生,那我不介意帮忙,”法师客气地威胁道:“我发誓绝不收费。”
这的确吓住了半身人。
他们现在已经远离了石阶,走上了平坦的,带有缓和坡度的道路上。法师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向上的通道。
“你们认为刚才的牧师看守的是什么?”商人安静了大约十卡尔——他忍无可忍,认为哪怕会让法师暴跳如雷也不能让他失去说话的权利,于是古德姆勇敢地再度表示了自己的意见:“也许是一个秘密的藏宝洞?”
沙弥扬人在昏暗的通道里瞥了他一眼,“就连父神也无法让半身人闭嘴。”女战士转向法师郑重其事地劝告道:“大人,我想您应该学会在某些事上适当的放弃不是什么坏事。”
法师死气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噢!那个该死的半身人甚至一脸英勇的表情!——“我的确已经学会了。”夏仲厌烦地挥挥手,眼角的余光瞥到商人笑逐颜开的脸——啧。
沙弥扬人在更早一点儿的时间重新塞住了恶棍头子的嘴巴——现在他只能愤怒地用呜呜声表示抗议,但没人再多看他一眼,就连聒噪的半身人都在拼命地使用嘴巴,其他人——不论是贝纳德还是夏仲当然更没兴趣。
“也许是一个秘密通道,”法师不耐烦地回答,他实在无法忽视掉哪怕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依然闪闪发亮的半身人圆溜溜的,杏仁状的大眼睛。在心底叹息一声之后夏仲再度开口:“至于藏宝洞?哈!”法师嘲讽地笑了笑,“我想只有贫瘠得就像蛮族的收藏才只需要一个人。”
这种程度的讽刺的力度完全不会让半身人有任何感觉,甚至他发现法师对自己无可奈何现在之后有点得寸进尺:“那也许是某个大人物幽会的地方?”这句有点儿要命的话脱口而出之后古德姆尴尬地笑了笑——他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
法师扬起了一边眉毛。“无知者无畏。”他心平气和地说,“我认为这句话用来形容你们,”夏仲的左手划了很大一个圈,“我是说半身人真是再恰当不过。”他难得让自己的句子恶毒起来这并不是说法师平日里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不不不,这是噩梦:“也许你们的大脑只有花生仁儿那么大点儿,但我认为至少这也比蟑螂或者臭虫的脑子大,如果就连这些肮脏的昆虫都能学会谨慎,那么我对至少身为智慧生物一员的你们竟然无法理解什么叫祸从口出感到疑惑。”
当法师打算给予脸色发白的古德姆更多打击时,原本寂静的能听见入侵者心跳的通道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可怕的声响。
“吼!”
紧接着,声音出现了第二次。
莫名的恐惧忽然凭空出现摄住人们的心脏,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法师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快跑!!”未完待续
十七纪历史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