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寺还是昔日的石鼓寺,但主持已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已白发苍苍,垂垂老矣。朱怡铮见过主持后,便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个礼。那主持见眼前的年轻人年纪却举止得体,便也好奇,询问之下,得知是自己昔日的弟子朱和至的儿子,不禁感慨不已:“时间真是快,郑玄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朱怡铮道:“前辈,晚辈只听我那祖父母的坟冢在蕲州,但到底在何处,还请明示。”
“你要知道那个干什么?”
“晚辈年纪虽幼,但也要知道自己的根在何处,此番正好经过蕲州,也许是老爷要让我不要忘记自己的祖宗在何处。”
主持听了后颇感欣慰,便跟他了那朱慈烟及桂氏的坟冢。此外,他还饶有兴致地跟朱怡铮了这阳功的由来。
第二日,朱怡铮拜过朱慈烟和桂氏后,又回到石鼓寺。他见主持孤苦伶仃一人,便起了同情心,道:“大师,您一个人住在这里,行动不便,要不随我一起去济南吧。如此,我也方便能照顾你。”
那主持摇了摇头,道:“你人心善,你的好意老衲心领了。不过,我一生都住在这里,怎能到老了再离开此处?都叶落归根,我的根就是这里。”
朱怡铮道:“大师,出家人应该四大皆空才是,你如果留恋此处,就明你内心还有所惦记或念想。只要心中有所念想,不论在何处,那心中都有这石鼓寺。”
“你年纪,见解却比同龄人高多了。老衲修行了一生,竟不知如何回答你这问题。”那主持道,“不过,我还是先谢谢你。我在这里住惯了,不会在去往他处了。”
朱怡铮听了这话后,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大师既然喜欢呆在这里,那我也不勉强。若是他日,大师需要人照顾了,可让冉济南武穆堂找我。您是我爹的师傅,就是我的师祖,我定会好好照顾你。”
主持看着朱怡铮,不断点头,道:“你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都没有你这么高的见的。他虽正直,但凡心也太重……”
朱怡铮道:“我为人子,不能评论父亲的言行举止。大师此话,我听了就听了,但不会告之我父亲的。”
“好好好。”主持道,“你如果真的想帮我,便把我的这封书信送到太行山南麓风云岭一位叫池牧的道长手上。”着,他便从胸口掏出一封书信,“我本想让你父亲送的,可他自从被萧外宗带出去后,就几乎没回来。”
朱怡铮接过书信后,一脸严肃地道:“既然大师有所托,我定全力完成。”
主持听后便欣慰地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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