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释闻大师和岳先在行教比斗之后,朱和至觉得这江湖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而那两个人,若是杀兴起来,这行教上下被杀个片甲不留都有可能。
于是,他和乐言商量了之后,准备将两个儿子分别派往他处堂上任职做事,同时广请名师给他们练武。至于朱唯一,他毕竟已出了师,留在总教也是多一个帮手。
等二人商量好了后,他们把朱怡锐、朱怡铮叫道跟前,道:“怡铮,你也十岁了,父亲打算让你去济南的武穆堂办事,你要多多向堂主沈一龙请教请教。怡锐,你虽然年纪尚,但也得学会做事,爹爹让你去杭州的乐家庄你外公那里,到了那里,你千万别给我生事!”
这两个孩子听完朱和至的话后,反应也是截然不同。朱怡铮好声答应下来后,并表示自己一定不负父亲所停而那朱怡锐,听到这话后,哭着道:“爹爹和娘不要我了吗?若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便是。”
乐言安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爹娘希望你们早日出去闯荡,你放心,你叶叔叔会跟着你一起去的。”
待到二人送别孩子们后,那乐言哭着道:“早知如此,你当什么武林盟主,现在弄得我们像逃难一样。有孩子都不能往身边带。”
朱和至安慰道:“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嘛,那岳先出招狠毒,什么事情斗做得出来。况且,锐儿是去他外公那里,又不是去别人家。”罢,朱和至叹了口气,道:“这事都怪我,怪我武功没学到家,才会有如此结局。”
“要不你就不要做这武林盟主,谁爱当谁当去。”
“我既然答应过诸兄,怎可逃避。”朱和至道,“我们只要行得正,做得公道,自然不会有什么大事的。”那朱和至似有话还没完,但他叹了口气便出门去了,也就没再其他。
朱唯一毕竟是机敏异常,他看出了义父的心思,便找他道:“义父,行教若是有我们两个在此,那释闻大师和岳先也自然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您这又是何必呢?”
朱和至挥了一挥手,道:“你武功已有所成,我自然是放心的。但我又是武林盟主,有些事,我必须得多留一个心眼。”
朱唯一安慰道:“义父,我受您恩惠,有什么事,就算死,我也会保护您一家安全的!”
朱和至听罢只是平淡地了句:“你不论做什么事,我都很放心。只是,你娶了燕儿,我只怕她将来反而会误了你……哎……”
“我寻知己并不是图什么,只要心里喜欢,其他的事就没那么重要了。”
“也罢。这事我以后也不提了。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
再那释闻大师,自那日与岳先比斗之后,又受了重伤。为了避免被岳先及他弟子找到,他出了城后跑到了一处茅草屋顶内养伤。之前,他就因与岳先比试受了重伤,此番重蹈覆辙,他更是恼怒不已。
他调息一番后,见自己的伤没那么快恢复,又忌岳先等人找到他,于是,又起身匆匆离开。他自言自语地道:“岳先这老贼,先是用暗器,后又仗着人多,我要是独自找他寻仇,恐没那么多机会,何不像他一样开宗立派。这样的话我也有个保障。”不过,鉴于岳先一而再三而三地误他大事,他对岳先已起了杀心。
那岳先的日子也是不好过,这长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便四处搜索释闻大师的下落。
朱怡铮和朱怡锐两兄弟,虽然被安排去到不同的地方,可这待遇却是全然不同。朱怡铮这边,只是几个武功平平的普通教众随他一同出去。而朱怡锐这边,既有叶三全陪伴,又有常寒山及其他众多教众保护。
常寒山本是被朱和至安排在路上保护朱怡铮的,可这乐言觉得叶三全跟其他人还不足以保护自己的爱子,于是,她便私底下让常寒山改做与朱怡锐一同前校当然,这两兄弟随行人员的变化,朱和至是不知道的。
朱怡铮等人途经蕲州时,听其父本是明朝荆王世子,封地就在这蕲州。于是,他便决心去父亲口中所的石鼓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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