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普道人叹了口气,他说道:“你从后山走吧,剩下的就交给贫道吧。不管他日,和至如何对你,你切勿怪罪贫道。”
“定然不会,多谢大师了。”
“那就劳烦你修书一封,待和至过来之后我会转交于他。”南普大师说道。
于是,沈徽便挥泪提笔,按照大师所说的写了一封信。之后,她便甩笔夺门而去。
当日下午,和至采得药物缓缓而来。他一进门,不见沈徽在此,只见那南普道人和蒋春荣正襟危坐,甚是严肃。
“怎了?沈徽呢?”和至问道。
南普道人说道:“昨日,你兄长朱和域来到此地,沈姑娘眼见仇人在面前,便于他动起手来。沈姑娘下手重了一些,竟把和域给打死了。她知道和域乃你兄长,自知再无颜面见你,便独自离去了。”
和至听完大吃一惊,他定了定神说道:“大师,您说笑了吧。沈徽不是我兄长的对手,这点我知道的。她去哪儿了?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不必了,她已留下书信一封,你自己看吧。”
和至抢过那书信打开来一看,只见那信写到:对不起,和至大哥;此前我接近于你全因为找朱和域报仇,如今我已大仇得报再无心愿,但再无颜面见你;请你大可放心,我会一命抵一命,将此命还与和域,如他年我们在九泉之下相见,我再向你赔罪了。
和至读完书信,颤抖着声音说道:“她抵命去了?”
“不错。”
“那尸首呢?”
“你若不信,那偏屋内躺着的就是你兄长的尸首,你去一看便知。”南普道人说道。
和至听罢,立马跑到偏屋去,只见和域的尸首在那,他痛苦不已,悲伤的不能自己。他伏地哭道:“没想到……我竟一夜间痛失两个至亲……”
屋外的南普道人见状,便对蒋春荣小声说道:“你若向他透露半点风声,我定送你去见朱和域。”
那蒋春荣吓得直哆嗦,说道:“定然不会。”
只见和至抱着和域,一个人到了后山的溪边。他自言道:“当初,父王就是葬在溪边的,我现在将你也葬在溪边。你若有知,也就安息了。”
跟过来的蒋春荣只见他双手刨地,十指沾血,看着甚是心疼。他在一旁嘀咕着:“自己的妻子杀了自己的兄长,这真是叫人痛不欲生……这老道也真是的……”
“你若再说,我便割去你舌头。”蒋春荣身后的南普道人说道。
蒋春荣听罢忙向后看去,只见南普道人直直地看着自己,他心想:这老道真是无处不在……我还是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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