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普道人笑道:“老夫从第一次见到你们便知你俩相互有意,只是没想到你们拖了这么久才会行夫妻之礼。”
于是,南普道人便为二人主持婚礼。是夜,和至与沈徽共度良宵。
一日,那和至下山买日常用度去了,沈徽与蒋春荣开拜见南普道人。南普道人叹息道:“贫道就算有奇功在身,却也逃不过英雄迟暮,这一身武艺恐怕是要随贫道牛眠于此了。”
蒋春荣道:“大师,您看我如何?”
南普道人瞥了一眼蒋春荣说道:“你世俗气息太重,不合适。”
沈徽听罢说道:“那和至呢?”
南普道人道:“和至本可能合适,但现在也不适合了?”
蒋春荣道:“难道是要有童子之身?那我们这儿那位小道童合适呀。”
南普道人说道:“贫道前半生乃朝廷大将,又久经沙场,百战余生之后才练得此功,你看贫道像是有童子之身之人吗?”
“那是何故?”沈徽问道。
南普道人道:“贫道给此功取名为问天续明,虽的确有光复大明之意。但修炼此功期间却须抛却七情六欲,如若不然,会气血逆流,走火入魔。至于练成之后,随你是十妻九妾的,也都没有关系。和至钟情于你,他怎可能会了却七情六欲?”
沈徽道:“如此,那真是可惜了。”
“大师,我们久居在此,你就是让我遁入空门我都可以,你怎么能说我世俗气息太重呢?”那蒋春荣还不罢休。
南普道人说道:“你确是杂念太多,更何况那和至之前学过天阳功,若是他学是最好不过了。”
此时,众人见和至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地入了道观。
沈徽忙问道:“和至,你怎了?”
“我不是和至,我是和域。”那人说道。
沈徽一听眼前的竟是仇人,便不禁一掌劈去。未曾想,那和域竟没有闪躲,挨了一掌倒地不起。和域顿时口吐鲜血。
“大师……您难道还没有教会我弟弟武功吗?”和域说道。
“不错。你弟弟用情太深,你仇恨太大,你们二人只怕都不合适。”南普道人说道。
“倘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命了……”和域叹息道。只见他一顿咳嗽,又是鲜血从口中吐出。
沈徽说道:“你武功本就高于我,刚才我也并未用力,你怎会如此伤重?”
那和域含泪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是图海……那老贼对我大明皇族仍不放过……他发现我的行踪后便想杀我……这老贼武艺虽不及鳌拜,却远高于我……”说到这里,和域便含着泪说道,“弟妹……我之所以想让和域来此学艺,是怕他若和寻常人一样的话,怎敌得过那高手如云的朝廷……他要有武艺自保才是……他是荆王世子,是我们荆王府的嫡传后人,他必须活着。”
南普道人为他诊了诊脉,说道:“你个傻子,你受如此重之伤又为何翻山越岭来到此地,那会加重你的伤势的。”
和域流泪说道:“我自知身受重伤,恐命不久矣,但这些年我真的太孤独了,连个家人都没有。所以,我想在死之前来看看我弟弟。”
众人忙将其扶入房内。沈徽安慰道:“和至下山买日常用度去了,你在这里先行歇息,他日落之前应该会到的。”
但天不遂人愿,那日狂风骤雨,和至眼见行路困难,便选择在山下镇上歇息一日,等到天气好转后再上山。当天夜里,那朱和域便因伤势过重,带着遗憾与世长辞。
沈徽看着昔日仇人已故,但那句‘当今朝廷仍对前朝皇族痛下杀手,和至理应习得一身武艺才是’言犹在耳。沈徽自言道:“连和域这样的武功都无法自保,若和至只是平常之人,那不是更有危险。”是夜,她熟思良久,无法入眠。
第二日清晨,她找到南普道人说道:“大师,如果您肯教和至武功,我不论做什么都可以。”
南普道人说道:“我好歹也是前朝大臣,对前朝皇族的安危怎可不管不顾。”
“那你知需断情欲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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