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二十余年来,我日日夜夜记挂于你,更不知我们的儿子被强梁掳去,究竟是生是死。却又没有勇气向僧众忏悔,今日却能在天下人面前一举解脱,也是人生幸事。”
他多年来,都在隐藏心中秘密,知道儿子丢失,女人做恶,也只能隐忍。
而今坦白一切,忽觉如释重负,压抑已久的情感喷薄欲出,投向叶二娘的目光说不出的温柔喜悦,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抚摸她脸上的伤痕。
叶二娘心中茫然,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人群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全都将人身上,无论男女僧俗,主客敌我,数千道目光被两人牢牢吸住,个个屏息凝神,均想:“一个是德高望重的佛门高僧,一个是恶名昭彰的天下恶人,没想到却有这么一段情缘。”
顾朝辞不由心想:“你们也别怪我卑鄙,今日之势,你我立场不同,我也有需要用命去守护的人,不得不出此下策!”
少林僧众双手合十,叹道:“善哉,善哉。”
叶二娘听见佛号,如梦方醒。儿子之下落,本是她终生之憾,顾朝辞何以知晓这些隐秘,更是一个谜团。
想到这儿,她徐徐转身,死死盯着顾朝辞,眼里光芒闪烁不定。缓缓道:“你知道我儿子在哪里?”
这时,所谓顾大侠,自然不会再出口了。
“当然!”
顾朝辞看着玄慈,含笑说道:“你们还要听吗?”
玄慈一怔,转念明白过来,虚竹想必就是自己儿子,可他始终蒙在鼓里。想到这儿,更加内疚。
玄慈缓缓道:“顾君,你曾叫我的师兄弟带话给我,莫非虚竹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他说话声音仍安祥镇静,一如平时。
顾朝辞心下暗佩他的定力,却只笑笑不语。
叶二娘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虚竹?灵玄慧虚空,慈哥,莫非你见过我们的儿子,他也在少林出家为僧?
慈哥,我……我在咱们孩子的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见没见过?”
儿子下落有了着落,她已然无与伦比,连这等秘密都说了出来。
群雄登时大哗,这少林方丈不但与女子私通,犯了淫戒,而且还在本寺养起了私生子,众人大为鄙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玄慈点头道:“不错,得益于顾君着意提醒,我等亲自查探过,虚竹后背,双股之上确实各有九点香疤。只是那时尚不知他是我儿子。
这孩子是被本寺一僧侣捡回收养的,童婴时便即如此,从来不知来历。
他自己老实憨厚,也羞于向同侪启齿。沐浴之际见到,还道自己天生与佛门有缘,生就戒疤,因此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
不曾想,竟然是你给他点上去的,我也不知这一节!”
叶二娘知道了儿子下落,心下顿时一松,很是怯懦道:“我……我,我做这事,也不敢对你说起!”
其时是北宋年间,礼法之防人人看得极重,江湖上的好汉如犯了色戒,都为众所不齿,何况僧侣?
叶二娘也想着她与玄慈肯定没有以后,只想给儿子点上佛门戒疤,寄托情丝,哪想到会被人抢走儿子。
玄慈摆了摆手:“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当即收拾心情,恢复素日肃竣之色,
看向顾朝辞道:“顾君,你于此时揭露这事,是想逼的我少林再无颜面,立足于武林,自然也就不能跟你继续为难!”
顾朝辞默默点头,玄慈接着说道:“只是老衲有一事不明,还望解惑答疑。”
顾朝辞叹道:“我是如何知晓这段隐秘的?”
玄慈瞧他时许,点头道:“不错!这事老衲自问很是隐秘,就连与我相处数十年的众位师兄弟都无一人知晓,你又从何处知晓!”
顾朝辞微微笑道:“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也只是你自认为无人知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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