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翁教授今天把晏清给领学校来了,千真万确我跟你讲,亲近自然要嗑成了,呜呼!直接吹爆!”
看似寻常普通的星期一下午,阴雨绵绵中的帝都舞蹈学院往日“文舞相融,德艺双馨”的教学氛围不再,芭蕾舞系芭表专业一小撮师生间居然争相传播起一条这样的流言蜚语。
“客人还没到齐,谣言就漫天飞!简直太恶劣了,必须严查死守!关馨你来牵头负责,务必做好保密工作”
双手掩面躲在综教楼三楼的副校长办公室,两股战战的晏清听到邓颖玲和关馨有在布置相应的补救措施后,悬着的心总算稍稍镇定了些,情事败露引来公开处刑什么的其实他倒是挺得住,主要没法孰视翁怀憬应对社死局面时的无颜自处。
商议中的帝舞宣传部长兼芭蕾舞系主任关馨频频投来混杂歉意和谐谑的视线,好在关主任没有开口打趣晏清的意思,定好应对方案后她便出门赶忙着去落实执行了。
正当晏清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卫衣口袋中整好响起阵蜂鸣,掏出电话视线一扫屏幕,他绷紧的神经陡然一松,从心而发的笑容自然绽开,发过来的消息明显能看出翁怀憬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还有半小时,人家不能老看手机,你乖乖等我
“怀憬还有一会才下课,放心再坐会,你已经安全了,这身校服穿着挺像模像样,乍一看跟个帝舞在校生似的”
一通神游物外,导致晏清半天才重新抬起头,结果撞上慈祥和蔼的邓校长那缕似丈母娘打量女婿般的目光,俩人视线相交邓颖玲冲他促狭一笑:“晏清,跟教授谈恋爱的滋味不错吧,你俩重新在一起多久了?”
毫无防备之下连点了两次头,晏清被邓颖玲打了个措手不及,老脸通红的他眼神飘忽地讪笑道:“啊不是其实我们还没成呢,刚才不都直接定性成谣言了吗?邓校您也得不信谣、不传谣呀。”
“肯定是怀憬不让说,向我求救时才肯承认你俩原先就是一对,这丫头居然一直瞒得死死的,亏我先前还拿司马青衫点她,没想到一语成谶”
满脸写着“我都懂”三个大字,邓颖玲乐得合不拢嘴,丈母娘看女婿自然是越看越满意,连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光顾着赔以讪笑的晏清也不好出声提醒她。
“果然称心快意,几家能够?咱们家怀憬并非太上忘情,只是太过长情,她这些年不容易呀”
心生感慨,邓颖玲大概是想起翁怀憬回国后的点点滴滴有些唏嘘,直到那通来电被人转呼进私人号码,她才掏出手机冲晏清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先接个电话,骆总,你好”
听对话内容像是在和细语那头沟通稍后试音会的事儿,只见邓颖玲三言两语挂断电话,拎起包就打算下楼去现场,颇有番事必躬亲的范儿,临出门前她还不忘慈眉善目地跟晏清交待道:“我出去找佩佩再确认眼音乐厅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免得又闹乌龙,要委屈我们的帝舞女婿在这藏一会,你等她下课再一道过去。”
“好叻,您先忙去。”
起身目送邓颖玲出门,晏清摸了摸身上的帝舞校服又看了看手机,先前给苗妙、章雅梦发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一般,无奈着摇头窝回沙发的他悻悻咕哝道:“估计都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真就没人管呗,难不成真让我穿这一身参加试音会。”
这身校服还是先前晏清来拍时从帝舞借来穿过的那套,为什么会重新出现在他身上呢?那当然就得从翁教授昨晚立的某个flg开始说起。
翁怀憬好不容易才松口让晏清提前来帝舞,而参加试音会的交响乐团有好几家,苗妙她们都得去细语那边跟骆冰一道忙接机的事,所以借口着“早做准备”,赶了个大清早,某登徒子连饭都没顾上吃就背着笔记本打算赴约。
“你们不用管我,到帝舞也就5649米,能出什么意外”
飞行员夹克、牛仔裤配马丁靴,外加顶能遮蔽身份的全包裹头盔,晏清力排众议地选择了独自骑电动车出行,离开后海时他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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