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flg这类因果律产物总爱在不经意间落定生效,半道上晏清遇上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等周佩佩拿着邵卿那张通行证在帝舞南门接到他时,乐极生悲的晏某人浑身已被淋得透湿。
雨水跟着晏清一路滴进了古典芭蕾教研室,里边的翁怀憬望着情郎跟只落汤鸡似的简直哭笑不得,问清缘由后她只好指使周佩佩出去买早点顺道给找身衣服回来先对付一下。
“你别傻笑怎么连雨披都不穿”
所幸这会离上课的点还早,教研室整层楼都没什么人,没顾忌太多的翁怀憬将晏清往椅子上一按,随手抽出一大把面巾纸打算替他清理一番:“要是淋感冒了怎么办?”
内心狂喜,可晏清还是紧张看了眼半掩着的门,想了想后,他伸过手去接翁怀憬抓着的面巾纸:“莫名觉得这一幕很温馨,所以才控制不住笑意,嗡嗡嗡,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别闹,抓紧时间,等会佩佩就回来了,我可不会再管你”
反手五指扣住晏清伸来的手掌以阻止他添乱,翁怀憬一边温柔擦拭着男人颈间残留的水渍,一边清声催促道:“快点,把衣服脱了!”
“噗!”
恋恋不舍松开与心上人的十指相扣,正当晏清面红耳赤配合到衣衫半解时,忽然身后传来扑哧一记滋水声,纠缠在一块的俩人齐刷刷回头,教研室的地毯被人喷满了豆汁,而门口则呆若木鸡站着帝都舞蹈学院芭蕾舞系主任关馨。
“门口拖泥带水弄一地,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晏清?”
认出晏清后,大跌眼镜的关馨将剩下半包她没吸溜完的豆汁也一道给撒了手,不敢置信地揉着眼睛,震惊对视半晌关主任才反应过来往后倒退两步:“早啊,你们你们继续,需要我去帮忙堵住佩佩吗?”
“”
早就惊慌失措地躲进墙角,此时的翁怀憬恨不能盯出条墙缝来,好让自己钻进去,暂时社会性死亡的她哪里还说得出话。
“不是,关主任,早啊”
捏着被翁怀憬强塞过来的面巾纸抬手同关馨打招呼,晏清挤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木讷着开口试图还原真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刚过来的路上”
磕磕绊绊解释一通,晏清为了取信于关馨,还使劲拧了把外套,湿漉漉的飞行员夹克滴水如柱,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噢,原来是这样,我信,怀憬快转回来,我全信”
憋住笑,关馨护着门,将晏清的目光引向墙角,她循循善诱着打算替翁怀憬化解尴尬:“别把晏清撂这撒手不管,待会要是感冒着凉怎么办?人好不容易来趟帝舞。”
“抽纸在桌上,要擦自己拿”
不为所动地持续扮作鸵鸟,翁怀憬的回应声中带着丝哭腔:“我再也不想管他了!”
谁都拿执意要背打到底的翁教授没辙,晏清和关馨也只好大眼瞪小眼,这种尴尬的局面直到跑食堂买回早餐的周佩佩取来替换的衣服后才稍有缓解。
去洗手间换好那身校服,再回来吃过油条豆浆,晏清终于能打开电脑继续做的收尾工作,为了给她俩提供“良好的创作环境”,关馨还贴心地安排了间空闲的小会议室。
之后一整个上午倒也还算顺利,所有的谱面工作在九点前便已结束,翁怀憬甚至还有工夫向晏清讨教起某几处由于她对漂浮和声体系理解不够而导致的和声旋律“功能”与“调性”失协,直至临近上课,她才翩翩然拎起手袋去到旁边的阶梯教室。
两堂专业大课间穿插着一刻钟左右的休息空档,翁怀憬大多数时候都会戴上耳机留在教室等候,然而今天学生们眼中的翁教授显得有些奇怪,授课语速较之平常快了不少,当下课铃响起时,从不拖堂的她居然是在教室门口宣布的课休,随后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总之放快脚步往回走的翁教授绝不可能承认她只因心系情郎才一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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