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常公,您是哪一年的进士?”王凡不怒反笑,这等杠精要是能考中进士,建文朝不亡才有鬼呢。
“哎,不瞒你说,此乃为师一生之痛啊!”常吕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长叹一声,十分的惋惜。
王凡都懒得和他掰扯名分的事了,最近这段时间来找自己的奇葩很多,还有要和自己结拜的,不差这个喜欢当老师的一个了。
“以常公之才,都无法考中,小道区区雕虫小技,岂敢应试?”王凡不想再扯张懋丞御赐小天师的身份岂是说还俗就能还俗的?
常吕叹息完,看着他笑道:“看来你是嫌弃为师没有考中进士,没有说服力啊!”
这几日抬杠下来,王凡唯一影响到他的,也就是这些现代词的应用了。
王凡心道:“行啊,你还没蠢到不可救药,还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赶忙赔罪:“常公莫怪。”
“无妨,换做是我,也不会冒然答应。”常吕破天荒的没有生气,站起身来:“时间也不早了,今日在你这聊了许多,我十分开心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了刚刚进来时的不快,当下挥手让本来就没想起身的王凡不要送自己了,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出去。
“毛病...”待常吕离开,王凡在墙壁上画了一笔,他是每天最后一个客人。
陪完之后,自己就能睡觉了。
当下吹了灯和衣而睡,到了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刘伯完没来前,曾凤韶居然风风火火的杀过来了。
一见王凡马上把他拎起来:“小天师,听闻你要还俗考科举?尝一尝被榜下捉婿的感受?”
“谁他妈传的!”王凡迷迷糊糊,本能的大骂。
“岂能出口成脏!”曾凤韶脸色大变,抬手斥责王凡。
“曾兄,抱歉,抱歉,刚起,有起床气,还望见谅。”王凡不想大清早和大明第二杠精抬杠,马上认怂。
曾凤韶也当没发生,正襟危坐:“小天师,你是知道的,在下不才,乃是洪武三十年春榜二甲第十三名的进士。”
“曾兄了不起。”王凡配合的翘起大拇指。
身在建文朝,年纪轻轻就是洪武朝的进士,确实十分了不起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曾凤韶坦然接受,面上虽然谦虚,但接下来的话却一点也不谦虚:“史学方面,小天师可为在下老师。但是在科举之道,可能为小天师师否?”
“曾兄,咱俩虽然相识不久,但小道却是把你当做好友对待。”王凡忍住火气。
曾凤韶也是个没眼力劲的:“愚兄虽然痴长小天师十几岁,却也是把小天师当做至交好友。”
要和自己拜把子的,就是眼前这位洪武朝最后一期进士出身的曾凤韶。
这位心高气傲的都察院御史虽然事事以君子之行规范自己,却也有文人眼高于顶的毛病。
他二十二岁中了进士,放在整个明朝不敢说凤毛麟角,却也是极其少见的。
和他一般年纪中了进士的,还有一个十分有名的人物——于谦,并非是那位抽烟喝酒烫头的那位,而是为大明朝又续了两百多年国祚的于少保。
“曾兄,你可否告知,是谁给你说我要考状元的?”王凡压着火气,只想从他嘴里听到那个挨千刀的名字。
“朝中众人所知,在下是听高翔高大人所说。”曾凤韶如实相告,随后微微思索,道:“小天师,虽然咱俩是至交好友,可有件事在下得提前告知。”
“你说。”王凡一听是陈忠,不用说,肯定是常吕那孙子给高翔这个大喇叭说的。
高翔此人,也很投王凡的胃口,俩人飞快的从萍水相逢上升到酒肉朋友的关系。
只因为身为监察御史的高翔,算得上是金陵第一八卦。
一个大男人,嘴十分碎不说,好八卦之心,王凡两世为人,从未见过。
不仅如此,此人的逻辑分析能力极强,但凡是一丁点的传闻,他都能根据脑海里积攒的大量花边消息,捋出事情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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