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显胃口大开,很是喝了两大碗,期间又和二人说笑着,夸季惜惜会操持,夸姜婶厨艺好。
虽稍显得油滑,但在这艰苦的半年当中,已经是季惜惜两人少有的快乐时光,逗得她们呵呵直乐。
饭后,姜婶收拾碗筷,杨显和季惜惜一前一后地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校场边。
季惜惜还有些拘谨。
因着二人虽然已有婚约,心意相通,本应在年后就合礼成婚。
但是季大年的突然失踪,打破了原本所有的计划。
毕竟还不是正式夫妇,季惜惜更不愿逾矩,引人闲话。
杨显醒来之后,二人最亲密的动作,也就只是病床前那一次泪奔拥抱。
他对此倒不以为意,走在前面,对着满地落叶的校场,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惜惜,咱们县里,之前是不是有一条朱雀街?”
季惜惜回忆着,不确定的说:
“好像是有过这么一条街。不过应该几年前就出了什么事,后来化成一片废墟了。阿显你知道的,我身子不好,这些年都不怎么出门,记不太住了。”
虽然说的模糊,但杨显还是印证了某种猜想,心底就是一冷。
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那这些年来,有没有听说过什么诡异,或者不正常的事情?”
“诡异?不正常?”
季惜惜重复了一句,眉头渐渐蹙起来,看着杨显问道:
“你问这些做什么?”
“嗯,倒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师傅失踪的吴音山那边,时常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我就猜,师傅会不会是不小心卷入到某种。。。麻烦中,就想着要了解一下。”
迟疑了数秒,他一脸正色的说着:“大考之后,我就出发吴音山,去找师傅。”
季惜惜整个人忽然就安静了,在阳光下,杨显甚至能看到她面颊上细细的绒毛,和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显得整个人很透明。
她叹了口气:“阿显,你。。。。。。”
“惜惜,我已经晋入松鹤绵掌第二层了。”
见季惜惜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模样,杨显笑道:“大考之前,我会进山一趟,看看有没有机缘,能够进入后天。”
季惜惜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但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问着:
“阿显,非要进山吗?在镖局里,有爹爹留下的练功手记,又是熟悉的地方,不更加好么。”
杨显一看,就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但也不好说自己现在缺的并不是什么经验、功法。
而是要快速积蓄资粮,强化气血,从而提升功法境界。
晋入“后天”,成为真正的武者,才能庇护长风镖局。
他摸了摸怀里,得自庄贤的“培元丹”半成品,下定决心:
进山猎虎,势在必行。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转移暗中敌人的注意力,从季惜惜他们身边,引到自己身上;
一方面,通过山林中危险的原始环境,锻炼自身武道;
最后一方面,也是能得到虎骨,配合药粉,炼制出真正的“培元丹”,快速增强气血。
想了这些,他就安慰道:
“惜惜,不必再说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能安全回来,并且——”
他指了指大门方向:“一定能保住咱们家的基业!”
见自家男人少见的壮怀激烈,季惜惜脸色“腾”的就红了一片,像是一个熟透的苹果。
杨显看着,忍不住轻轻啄了上去。
“呀,阿显,你要死啊~”
............
晌午,收拾好要用的行装,杨显就依着季惜惜的指引,在季大年的书桌背后,找到一本埋在书架中的手札——
《异事录》。
这书用线装订,只有二三十页,封皮都有些褪色,显然是有岁数了。
他缓缓翻开,看着上面的记述,面色渐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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