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个想法,成就了一生的辉煌有时候,一念之差,后悔终身而无力振作。
王景隆在寓所里闷得慌,便走出寓所,在外面散散心。东走西逛,走到了春院胡同。不听仆人王兴的劝阻,执意走进了怡春院。
在女人身上尝到了甜头。自此,王景隆一发可不可收拾。三天两头往怡春院跑,王兴气不过,自个回金陵去了。没有王兴在旁使胖,王景隆索性把行囊搬到怡春院,把窑子当家了。
尽管痴情于苏翠玉,也就是周倩玉。然而,经不住老鸨左诈右骗,尽一年时间,手上的三万银两,几乎被老鸨骗光了。
手上没有钱了,也就成了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老鸨翻脸不认人了,要不冷言冷语,要不指桑骂槐,根本不把王公子当人看。
在怡春院遭人白眼,王景隆怎会不知?然而,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他忍气吞声地过日子,唯一值得自己欣慰的,是苏翠玉对自己的好。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告别了自己心仪的女人,回到了家乡金陵。
王景隆取水道而回。风浪数日,船入南京金陵。
上得岸来,为了不使家人,看出自己的难堪相,王景隆摸摸衣兜,发现身上还有一点碎银,便寻到裁缝铺,置办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裳。又到市集上,买了一双粉底皂靴,绒袜和一顶瓦楞帽子,便回到金陵自家门口。
由于不听王兴的劝阻,误入了怡春院,被老鸨骗光了三万银两。回家的盘费,还是苏翠玉给的。他觉得愧对父母,没有面再回来见他们。
走到自家门口,顿生“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之感,便在门前犹豫片刻,刚巧被王兴看见。王兴二话不说,上前拉住了三叔,进入府院。
三官坐下,王兴一家人前来拜见。他开口便问:“我家老爷好么?”王兴点点头,说:“好!”又问到大叔、二叔、姑爷和姑娘的近况,王兴回答:“俱安。”
王三官试探着问王兴:“我归家后,有没有听说老爷怎么处治我?”
王兴无可奈何地说:“老爷听说你在北京窑子里,泡妞使钱,大发雷霆,说要打断你的腿,把你逐出家门,誓不留你。”
“你回来后,是怎么对老爷说的?”
“总之,纸是包不住火的。奴才只有实话实说。”
王景隆气不过,指着王兴说:“王兴啊!王兴。亏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忍心把我往死里整。”
王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事到如今,怪我也没有用。奴才夹在你和老爷中间,不好做人。”言毕,想了想,又说:“依奴才之见,今番还是不要去见老爷了,私下去看看老奶奶和兄嫂姐姐。向他们讨些盘费,到他方安身去吧!”
“一年多来,老爷与何人更谈得来?求他替我说个人情。”三官不甘心就这样被老爷逐出家门,正在极力想办法。
王兴想了想,说:“无人敢说,只除姑娘姑爷,意思间稍提提,也不敢直说。”
“既是如此,去把姑爷给我请来,我与他们讲这件事。求他们在老爷面前,求个人情。”
片刻工夫,姑爷刘斋长、何上舍来到。
叙礼毕,他们已经知道三官叫自己来的用意。未等三官开口,刘斋长倒先说话了:“三弟!人回来了就好。我知道,你叫我俩来的目的。请你放心,你在此稍候片刻。等我俩与咱爷讲过。若是爷默许,便差人来叫你若是不依时,也捎信与你,你就作速逃命吧!”
二人说罢,竟往王府拜见王尚书。
两个姑爷同时到来,王尚书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让仆人看坐,沏茶。王尚书看了看他们两人,发现他们的脸上,有些反常。凭他的直觉,他们肯定有事而来。也罢,听听他们所为何事?
王尚书也不道破,而是先问何上舍:“最近庄园可好?”上舍答道:“还算马马虎虎。”
王尚书转又问刘斋长:“学业如何?”刘斋长叹了一口气,说:“一般。但连日有事,无心读书。”
“这又为何?说来听听。”
刘斋长欲言又止。看了看老爷,又看了看上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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