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坚心头一紧,自己刚刚加入了水泊盟,这大江帮就找上来了,怎么会这么巧合,郑良的名头,在整个河南境内,都是很响亮的,这种人应该不是时坚这种小窃贼能够接触到的,现在郑良亲自派人来请,不知道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时坚很快镇定了下来,对来人说:“你们先出去等下,我跟金花说两句话就跟你们去,你们放心,我是不会逃跑的。”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退出了门外。
“他们没有怎么你吧?”两人刚一走,时坚就抱着金花的肩膀,左看看又看看。
“刚才我示意你走,你怎么不走,还进了屋?”金花没有回答时坚的问题,反而问。
“没事儿就好,我怎么会丢下你走呢?再说了,我也没看出来你让我走,还以为你不舒服。”时坚接着说。
“他们叫你干什么,你怎么会惹到大江帮的人?”金花接着问。
“没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找我什么事儿,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如果想对我怎么样,也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派人来请我,放心吧。”时坚安慰金花。
“好的,那我等你,你早点回来。”金花说到。
“今晚我估计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吧,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时坚说完,推开门,跟着两人离开了怡红院。
三人出了怡红院,沿着汴河一直往上游走去,这汴河是隋朝开凿大运河的一段,是东西横穿东京城的一条主要河流,东南的钱粮,都是通过汴河运抵东京城,然后运往北方前线,本朝有一个大画家叫做张择端,曾花了很长时间做了一幅《清明上河图》,描绘的便是这汴河两岸风貌。三人到州桥旁边的一座院子停了下来,这里便是大江帮的西北分坛了,因大江帮依靠长江起家,后来到全国设立分坛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分坛定要设在当地主要河流两岸,方便大江帮的船只往来。
只见那宅子很是质朴,门前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牌匾对联,一扇正门毫不起眼,上方挂的灯笼昏昏暗暗的,在夜里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都要熄灭似的,门上面的漆也剥落了许多,唯一区别于其他房屋的,便是这院子的围墙高出了不少。
其中一人走上前去,叩了叩门,里面旋即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在敲门?”
“我!田七。”
“吱!”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了一个脑袋,看了一眼,就缩了回去,紧接着那条缝开大了一点,留出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缝隙,领头那人示意时坚跟上,然后自己闪身进了院子,时坚紧接着也跟着进了院子,最后一人跟着时坚,进了院子后,门“吱”一下,又关上了。
进了院子,那个叫田七的人在前面带路,三人穿过了三层院落,才来到了院子的正堂。时坚有点吃惊,这个院子在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没想到进来之后竟然别有洞天,时坚也去过不少深宅大户的院子,没有一个有这么大的,进了门之后,是一个很大的照壁,确保从外面没法看到院子里面的情形,绕过照壁,左右两旁是两排面对面的房子,房子不是普通的住房,每排房子都是用大砖砌成,没有木质材料,屋子没有窗户,面向中间院子的墙上,每隔两尺,就开了一个半尺的窟窿,两排屋子夹得中间的空地,地面比外面要矮上一尺,人们绕过照壁,需要下两阶台阶才能到中间的平地上,这时候两排的房屋就对平地上的人形成了居高临下之势,两排房屋的窟窿都是箭孔,只要安排人在房屋里面放箭,那平地上的人凶多吉少。穿过这个洼地,上了两阶台阶之后是一个花园,花园里面有条小溪,是从外面的汴河引水而成,小溪围绕着的是一个亭子,上面一块牌匾,写了三个字“流觞亭”,穿过这个花园,就是正堂了,正堂正上面摆了一把太师椅,现在上面坐了一个白衣秀士,正跟旁边几个人在那里聊着什么,那几个人没有坐,就围在白衣秀士旁边,白衣秀士看见时坚来了,也不起身,示意时坚坐下,时坚随便找了最靠近门的位置,坐了下来,领他进来的两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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