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几道围墙,就来到了校场,金兵在校场四周扎了许多帐篷,就住在里头,中间仍旧是一片空地,供金兵操练使用。校场现在反而没有金兵把守,空荡荡的,时坚摸到最靠近自己的帐篷里面,一掀开帘子,吓了一跳,里面有一个金兵,脱得精光,四仰叉的躺在地上睡觉,时坚不敢进去,悄悄地退了出来,又换了一个帐篷,里面没有人,时坚走进去,在里面翻找了一圈,找到两件金兵的衣服,时坚用一个包裹将衣服裹了,正准备出门,就看见帐篷外有两个人影,向帐篷走过来,时坚大惊,要想出去已经是来不及了,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适合藏身的地方,只好套上金兵的衣服,往床上一趟,脸朝向里,假装睡着,希望能够蒙混过关。听着脚步声已经来到了帐篷外,时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候又来了一个黑影,对那两个黑影说:“你们还在这儿慢悠悠的干啥?将军叫你们过去。快走!”其中一个黑影嘀咕了一声:“又有什么事,想偷懒睡个觉都睡不了,算了,阿二,走吧。”说完,三个黑影就走远了。时坚的心才放了下来,不敢再做停留,赶紧出了校场。
时坚穿过院子,来到墙根,纵身一跃,跳出了墙外,杨朱早已等在那里。时坚把衣服递过去,然后就又跃进了墙内。
走到院门口往里面一看,金兵还是聚在一块,有几个已经打起了盹,而工匠们也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着天。林玄也和两个工匠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时坚乘人不备,走进了人群,工匠们抬头看了一眼,也都没有说什么,又都低下头聊天了。只有一个人凑了过来,问时坚:“兄弟刚才去哪儿了?”时坚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穿着粗布衣服,脸上全是灰尘,看不清长相,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不像寻常工匠。时坚警觉起来,笑着打了个哈哈,说到:“没去哪儿,就是吃完饭,去趟厕所。你是谁?问这些干什么。”那人也笑了笑,说到:“这位兄弟不要紧张,我只是干活干的闷了,一天都待在这个院子里,憋坏了,想去附近看看,刚才以为兄弟跟我一样,所以问问兄弟。如果兄弟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放心吧,我是不会举报兄弟你的。咱们交个朋友,我叫韩三儿,以后咱们可以互相照应照应。”说完,韩三就走了开去。
时坚看着韩三走远,把林玄拉到一边,对林玄说:“这个韩三有问题?”
“什么问题?”林玄问。
“他跟咱们一样,也是冒名进来的,真正的韩三我认识,跟他长得不一样,而且看他的眼睛,一看就是练过的,不像一个普通工匠,咱们得提防着他。”时坚说。
两人又偷看了那韩三一眼,只见韩三又凑到一拨人里面,跟那些人谈笑风生,那边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接着时坚把偷衣服所见都告诉了林玄,两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接着开始搬瓦。
晚上回到客栈,将今日的事又沟通了一遍,大江帮仍然没有动作,城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只是众人一时间也想不出那韩三的身份,也就决定静观其变了。
时坚因为几日没见金花,心里有点挂念,于是找了个借口,别了徐朗等人,就来到了怡红院。
进了金花屋子,时坚发觉金花神色异常,还以为金花是生了病,赶忙走过去,没想到他一走近金花,从旁边的帷幔里面走出来两个人,对时坚一拱手,说:“时少侠,我们龙头想要请你过去聊聊。”
时坚一看来人,一时摸不清两人的来路,因此也不敢太过嚣张,问道:“你们龙头是谁?我认识吗,我今天没有空,你告诉你们龙头,等我改天有空了一定登门拜访。”
“这恐怕不行,我们龙头吩咐了,今晚一定要请到时少侠。在这东京城,只有一个龙头,那就是我们大江帮西北分坛的郑良郑龙头,想必时少侠也是听过的。”其中一人冷冷的说,并向金花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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