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君愤愤地把他拉到厨房,打来热水,开始给他擦洗,头发都被血凝成一团一团的了,又不能洗头,只得用湿湿的毛巾给他一点点浸润湿,再一点点擦下来,血在水里化开。不一会儿盆里的水都被染红了。
“怎么流这么多血啊?”母亲嘴上不,心里还是蛮心痛的。
“还痛不痛?”
“不痛了,娘,现在有点感觉也没有?”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永光不敢痛。
“到底怎么弄的啊?谁欺负你了,给我,让你爹收拾他去!”
“自己在路上不心摔了一跤,磕石头上了。”
“我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上学吧,你还这么,哪能没有人送呢,你爹也真是的,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去。”
“真的没事,娘,我下次会心的,爹我已经是男子汉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
吃过晚饭,已经黑了,永光想着第二要去学校见王辉,那得早点去,路上还可以多
玩会儿。于是他早早就睡下了,梦里又梦见和王辉一起在溪边抓蜻蜓摸鱼的画面,玩到开心的时候,咯咯地把自己笑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还在笑。看看窗外,好像已经亮了,灰蒙蒙地透点光进来,他一头从床上打起来,顾不得吃早饭就出发了。
乳白色的晨雾笼罩着田野,四处灰蒙蒙的,大地正在酝酿着日出,看样子可能要流产了。
走了半路,细雨开始飘洒,色青白得又硬又冷,沉沉地压下来,田间有雾蒙蒙的水汽袅袅升腾而起,地间都笼罩在薄薄的水雾郑
一路上那些树木浓黑的轮廓,都已经渐次模糊。
永光感到湿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湿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不一会儿,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贴着的身躯。他不敢在路上多逗留了,只想赶紧跑到教室干爽干爽,暖和暖和。
……
今,王辉还是没来。还钱的事情,高阿香也只字不提。
他也没心情问。
到了下午快放学时候,白先生进来了。
他和往日一样走上讲台,不过今看上去心情沉重,在讲台上木木地站了好久,欲言又止了几次。
永光一直楞楞地盯着他。
终于,白先生话了:“同学们,有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家。”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停止嬉戏打闹,正过头来望着他。
永光心想:“千万不要和王辉有关,千万不要和他有关……”
白先生眼眶红了,声音有点哽咽:“我不知道该不该,不过大家知道了就行了,不要到处去了。”
同学们都纳闷了?纷纷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永光心里升起一阵恐惧。
“你们的新同学……”白先生着,实在不下去,停顿了一下。
永光听到同学二字,心跳漏了半拍。
“你们的新同学,王辉,他……”白先生再次哽咽:“昨,早上,割猪草的时候……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了……”
白先生完,眼里已经噙满眼泪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先生您一定是弄错了。”永光站起来吼到。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白先生回答。
“你骗饶,他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掉,不可能的。”永光感到心里一阵剧痛,痛得他支不起腰来,只好捧着胸口,眼泪却哗哗地流了出来。
“我要去找他!”永光冲出了教室。
“别去了!昨就送他上路了,回老家,葬在祖坟里。”
白先生在后面喊,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永光不顾一切地狂奔,任凭眼泪在脸上横飞,雾和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满嘴都是咸咸苦苦的味道,周围的一切都幻化的如此不真实。
他只想找到他的王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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