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丰收教堂 (2-1)

深夜，码头区某座废弃仓库。

身穿大衣、头戴报童帽的汤米倚着墙，抽着烟，静静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很快，一团阴影出现在了门口，它凝聚成人形，发出冷漠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和夏洛克·莫里亚蒂在一起？”

汤米踩灭烟头，答道：“他是个不错的室友。”

那团阴影愤怒道：“因为他和那些该死的侦探，达斯特死了。”

汤米无所谓道：“死就死呗，不过是浪费了一些钱而已，以你银行家的身份，再养一只超凡狗并不困难。”

阴影却说道：“不，我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委托，本来晋升为序列5的达斯特是执行者，但现在我不得不亲自出手。”

汤米叹息道：“真遗憾，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丽贝卡会帮我，你要做的就是远离夏洛克·莫里亚蒂，还有……”阴影顿了一下，语气不满地继续说道：“不要再招惹其他隐秘组织。”

说完，那团阴影消失不见了。

汤米走到仓库门口，目光穿过层层白雾锁定了红月，心道：我本来就没想掺和这件事，克莱恩自己能够解决，我的主要任务还是消化魔药，晋升半神。

这时，邓恩的虚幻灵体缓缓在汤米身后浮现，问道：“刚才那团阴影是什么？”

汤米没有隐瞒：“那是恶魔途径的序列5，欲望使徒。呵呵，他的宠物之前经常出现在报纸头条上，就是那个连环杀手。”

邓恩又问道：“他就是恶魔犬的主人？你认识他？”

汤米点了点头：“是的，他叫做杰森·贝利亚，是我进入非凡领域的引路人，哦对，差点忘了，我还是拜血教的成员呢。”

邓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拜血教？那个恶魔组织？汤米，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我的过去不算复杂，却也不是简单就能说清的。”汤米叹息道：“请你放心，邓恩，我不是坏人，当然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反正我不像杰森和他的狗那样，会去伤害无辜的弱小者。”

邓恩赞同道：“我相信这一点，抛开律法规则和世俗传统不谈，你完全算得上是个好人。”

“你能理解就好。”汤米倍感欣慰，然后奇怪道：“你突然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邓恩答道：“梅迪奇想跟你谈一谈。”

汤米皱起了眉头：“我没时间，让他滚一边去。”

“好吧。”邓恩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身影便一点点褪去了，他知道自打那件事之后，汤米就不再信任梅迪奇了。

但邓恩不知道的是，梅迪奇目前是没有人性的状态，只会被动地、本能地策划阴谋，而汤米清楚这一点，因此在梅迪奇恢复人性之前，汤米都拒绝跟他沟通，这样能避免许多麻烦。

接着汤米回到了东区的临时住所，由于他最近频繁动手，导致被许多势力盯上，所以就从克莱恩那里搬了出来，三条超凡狗则由克莱恩代为照顾。

汤米坐到床上，从大衣内兜里取出了一张名单，这上面的许多名字都被划了红色的叉，这表示他们都失去了脑袋，变成了无头活尸。

他想道：剩下的暂时杀不掉了，官方和教会方面已经盯上了我，并且把他们保护了起来。

接着他又看向窗外的浓雾，又想道：魔女教派只是对我进行了简单的调查，甚至没有让半神占卜，看来她们更愿意把心思放在那个阴谋上面。

这贝克兰德的雾霾真是越来越浓了。

……

次日上午，汤米来到了位于大桥南区月季花街的丰收教堂，之前黑夜女神告诉他，等准备好了，就来这里拿古代炼金师的魔药配方和材料。

他抬脚进入祈祷厅，看见前方有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两位信徒正在祈祷，他们坐在椅子上，十指交触，掌心虚含，摆在嘴鼻前。

汤米没有打扰他们，然而他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听见了一道温和却浑厚的声音：“你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杀气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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