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苦笑,“你小子自找的,罢,罢,罢,磨炼磨炼也好,只盼你命好,莫得没长成呢就没了。”
那“碳儿”懒洋洋地抬起头,看袁老孬一眼,“喵”一声又懒洋洋地趴在袁老孬腿上。
“你不懂啊,再能耐,那战场上能不能活下来又是一回事儿喽。”
那猫当然不懂,这话是说宋双了,只不知宋双懂不懂。
那战场上,不是有些能耐就能活下来的。
宋双也没想到,再次换地儿,真就是去上战场了。
年节里,那内城确是热闹。
曲子班的生意也分外地好。
那夜,赵铁蛋收了满满两笸箩钱。脸上笑着,心里却忧虑着。
那贼除了这曲子,消遣上再无所好。只年节了,本想这贼定会招曲子班入府,却没来个消息。
赵铁蛋竟有些后悔,或许真是自己错了,自己太谨慎。
如果不是自己的谨慎,上次入府,侄儿见机行事的话,或许事已成了。
倒终有那贼再召的时候,也未必是年节,况且,这年也才过了两天。
赵铁蛋更为担心的是,怕曲子班里出事,怕侄儿分心。
年前十多日时,那公子又来过一次。
若是换了他人,赵铁蛋自有办法,只这公子……,杀他,不能,撵他,不能。
只偷偷看时,那公子又和莺啼眉来眼去。
客人散尽,曲子班人也睡了,赵铁蛋睡不着,却发现楼上有些微动静。
悄悄出得门时,却见莺啼房里闪个人进去,自不是莺啼了。
若是莺啼时,又担心甚么。月光下,看那人背影,却是那公子了。
又气又恨,恨那公子竟也是个无耻的,气那莺啼是个浪荡的。
也气自己,竟挑了个莺啼来。
火一上来,我先杀了这小贼。正欲上楼,那侄儿却闪了出来,看见赵铁蛋,只不言语,手却指了指楼上。
侄儿这一出来,耽误了赵铁蛋上楼,却也忽地冷静下来。
这人是杀不得的。
若杀了这人,老贼定会寻着各种迹象查来,岂不坏事。
忙拉着侄儿靠墙立住,手指竖在嘴前示意,且莫出声。
赵铁蛋寻思,便惊扰了他,叫他去了便是。他虽是公子,可家风甚严,他既是偷偷摸摸来,便是不敢声张的。
正思想如何惊扰了那公子又不叫察觉出是故意的,楼上又有动静,却见那公子跃墙去了。
那侄儿看看赵铁蛋,正要追出去,却被赵铁蛋拉进了屋里。
“侄儿莫追,切不可叫那人查觉,坏了大事。”
“老贼未杀,这小贼又欺我,叔为何阻我。”
原来,侄儿也认出了那人。
“仇人是老贼,不是小贼。”赵铁蛋急道,侄儿脱口说出小贼欺他的话,并不是小贼是老贼孩儿,而是在莺啼上了。
赵铁蛋早就对小贾讲过,那公子并非老贼亲生。
既非亲生,对老贼的仇恨就不会连在这公子身上了。
这公子确不是老贼亲生,这是朱骏说的,是打退土西人一次侵扰后,老贼收养的边民孤儿。
那娃子父母都被土西人杀了,燕楚又无子女,见那娃生得好,便抱去养了。
对那公子,赵铁蛋和那侄儿都无仇恨。
此刻侄儿切齿,只为莺啼。
赵铁蛋怎不心忧,刺客最怕分心。
劝住侄儿,只一再告诫他,报仇事大。
正主是那老贼。
若因其他事分了心,报不得仇,对不起你爹娘,你还算个大丈夫,你还算个人吗?
现在只有一件事,杀老贼。
那夜,叔侄两个虽都又急又恨,压低了声计较定了,若再应召入府,还似前般时,便可动手。
两个在下面生气恼火,却不知楼上莺啼不光恼火着,更又是恼、慌、乱,又是惊、喜、忧,千丝丝,万缕缕,诸般心情岂是五味陈杂。
那莺啼并非浪荡的。
那夜,又见那人来,唱罢了却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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