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次和他父亲来收过房租后,隔阵子就要跑曲子社来转一圈儿。她能听懂什么曲子,也不知来做什么,他爹娘也不管她。
虽是黑红方脸,不像女儿,可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地就抛头露面了。
竹官哪里知道,一方面是这北地边城不似那南面礼数多,再着,这鲁花疯疯癫癫泼辣性格,母亲虽担忧,可他父亲却不愿管她,由她去吧。天性如此,各人自有各命。
这父亲倒是个豁达开朗的。
“喝吧,不要你钱,喝了赶快好起来还要唱曲呢,把那个不是你的身子赎回来。”鲁花大大咧咧地说。
竹官不耐烦她,“我赎不赎身子与何干,我乏的很,你快走吧,我只想清静地睡一会儿。”
那野丫头不屑的哼了一声,“看把你牛的,还不待见我了。本小姐是可怜你,看你那小样儿,还掂不住呢。”又是冷哼一声去了。
隔一日又来了,“嗨,瓷人,把我娘腌酸菜的汤水涮涮你那嗓子,这法子灵着呢,涮涮嗓子就不疼了。”
“我吃了药自会好,用不着你那酸水。”
“你以为你是谁呀,支着个头瞪个眼,话还大得很。”说着,把那碗在炕头儿上一蹲,一把就揪住竹官的衣领把竹官拎地坐起身来,“喝了,你这嗓子若坏了,往后你还活不过现在。”
说罢又风风火火地去了。
竹官只是苦笑,自己不待见这鲁花,正如莺啼不待见自己。
又笑自己,这丫头只是疯疯癫癫,怕没那么多心思。虽说受了不待见,也没有自己心里那般苦啊。
看着炕头上那晚清白的汤,又想起鲁花的话,“你嗓子坏了,往后的日子怕还不如现在”。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儿,竹官便端起了那碗。
含进嘴里一口,倒是清凉舒坦。
在嗓子眼儿里咕噜咕噜涮了,只是鲁花没有说清楚,竹官又哪里懂得。涮罢又把那水喝了下去并没有吐出来。
嗓子是清爽了些,可肚子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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