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问道:“这两年演练也常有,未闻得有违纪者,怎这次出了一个?”
那客人笑笑低声道:“却是前几日从西南面来了十几个异域妓女,生得白净高大。那个倒霉的方进去号角就响了,想是那外域女子缠人,那伙计又舍不得放下,所以晚了。也是没把握好,号方响罢便归了营,就几步的功夫挨了二十鞭子。”
另一个笑道:“你如何知道详细,莫非你在场?”
那一个嘿笑道:“我方出来,他便进去。只怪他自己不识轻重,平日里耍罢了也赶得回去,只昨个贪得紧了,也是那些女人厉害,你何不去尝尝鲜。”
说罢,两个只龊龌笑着。
妇人正洗衣,老赵耳尖,端茶倒水时听得了这番话,又里又多了些忧虑。
这两个军汉虽是猥琐龊龌,却知演练的厉害。
也见这城军士多有悍勇凶恶之徒流氓泼皮之辈,听得号角都能归营,可见这燕楚治军之严。
可于假日里又任这些军士放纵,也有银子让这些人放纵,这般手段,却是调教得人得了好处肯为他舍命的。
可又哪里来的银子让这些军士能如此放纵?
晚间,老赵又拿出铜镜照着看,只这般老迈丑陋人又照什么镜子。老赵心中又是恼恨又是放松了些,这张脸已面目全非,虽城中多有退役老军,只这脸连自己也觉陌生,那些人也定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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