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承之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只呆呆看着那趴地上的黄树。
那街旁或远或近的几个人见这情形也先是呆了,忽一个反应过来对另一个说只怕走了这人我们也落个纵容凶犯的罪名呢。
那两个向四张望望,周遭的人也反应了过来。
看那杀人的握着刀只在地上呆呆坐着,几个人相互使个眼色绕到后面,一起沖上前去把那杀人的摁住夺下刀来。
那杀人的也并不挣扎,只似痴呆了一般。
黄树死了,他曾经的下属验明黄树确已死了。
殷朝实听死了黄树,心中惊骇,亲自上堂审那尤承之。
尤承之此时已缓过神来,一五一十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
那些见证的人虽未听到两人前面说些甚么,后面的事却看得清楚,关键是都看见了那死的确是自己扑到刀上的。
殷朝实喝问尤承之,他刀已落地你为何不跑反倒去捡那刀?为何举了刀朝向他?又为何把刀从他肚子里拽出来。
尤承之战战兢兢哭着答说,只怕他抢了刀又来杀我故先把那刀拿了,又见他扑得凶恶只想用手护住却忘了手里还有刀,只他扑到刀上后,我惊慌得紧,脑子里便乱了,一时以为这刀进去了想是伤了人,脑子里只一闪又想赶快抽出来别再进得深了。
尤承之又哭哭啼啼反复咕哝道:“大人,小的的确是慌了。”
殷朝实虽已厌烦黄树,但毕竟是忠心跟过自己的。今见他死了,一力想惩办这杀他的,只这人说得又多是黄树的错了。
殷朝实又喝问那些证人:“尔等见有斗欧为何不加阻拦。”
那些人只喊冤,“大人,先前只当二人闲聊并未在意,待动得刀时方知有事,只那人刀砍得凶,我等如何近前。”
这一句“刀砍得凶”,又是对黄树不利了。
只殷朝实顾念黄树,终究断了个防卫过当致死人命的罪将尤承之发配充军了。
这一发配充军,也不知还有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那尤夫人知了这事反倒镇静了不再寻死,落了些泪后稳稳说道,夫君为我遭了这难我定要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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