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被提前埋下的俩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虽说也不算冤枉,但总归是有些无厘头。
王番动手时干净利落,刀口划过的出奇的统一,此等手法乃是长期活跃在刀光剑影下的养成的习惯。
“今夜务必要赶到胡林县,将那反贼王焕之的脑袋给摘下来!”提着关刀刚刚结束一场表演的王番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给远在胡林县清廉为官的王焕之定了这么个必死的罪名,那把垂着的关刀上带着一抹微红,霜白彻底将其包裹住,在雪夜中显得格外耀眼。
“我等谨遵总督之命,定当将反贼王焕之就地正法,以报王总督知遇之恩!”骑着战马的数百军卒接收到指令后,齐刷刷吼道,而后便随着王番快马加鞭的朝着胡林县城赶去。
这数百号军卒,完全可以说是王番的私兵,其中一部分曾经还都是老总督王典的心腹。他们隐藏在军中,与另外军卒交好,以此来渗透到济州守军中的方方面面。
张礼春和王番这对宿敌在双方的小阵营当中都安插有自己的人,不过却都没有渗透进入到核心圈层。一致选用会在危难时为自己献出生命之人,关于这一点,张礼春和王番简直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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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天蒙蒙亮,四处没有虫林鸟叫,却有松柏坠雪。一些在冬季常常外出觅食的野兽就都跑了出来,在离穆成和江天海所在不到十里地的一棵松树下,两具面目全非,身体残缺的尸体就这么成为了白虎的盘中美食。
白色老虎身上带着不规则的花纹,两颗长长的獠牙配上他极其高大的身躯,完美的显示了他作为这山中之王的气质。
“吼!”的一声嚎叫,白虎像是已经饱了,它往着来时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后又漫不经心的往山林之中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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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成刚从睡梦中惊醒,就看到身旁的江天海不见了踪影。正疑惑呢,却见江天海提着一只尚且没有变种的野兔从洞外走了进来。
长时间的徒步行进,穆成口袋中的干粮几乎都已经是见底了,对于埋人这种新鲜事,江天海即使是做了,那也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不,一大早就外出探查情况了!从江天海喜笑颜开的脸上不难看出,结果自然是极好的,至少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不算太差。
“嘿哟!这大清早是良心发现了还是咋地?莫非是天天吃穆爷我的薄饼,过意不去啦?”眼瞅江天海带着猎物满载而过,穆成的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但嘴上的面子他倒是一点不愿放下:“你别又弄只变种的野兔回来,上次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穆哥我也是见过老鼠的人!”
“哦!我怎么感觉老鼠和野兔的体型相差有些大呀!”对于穆成的冷嘲热讽,江天海显得漫不经心,软绵绵的顶了回去:“穆哥啊,你这人吧,那都好,可就是嘴欠了些,得亏你海哥我脾气好,这要是换了其他人,那不得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才有鬼!”
对于两人的习惯性骂战,江天海和穆成多少都有些乐此不彼,两人虽然生活的世界大有不同,但却在性格上没有太大的出入。唯一区别两人的方法就是,穆成属于文盲而江天海则是属于这世界的高知识分子。
“胡说道,穆哥我对谁不好啦!”穆成反驳:“海哥你自己口袋里就有银钱,还整天想着从我腰包里找快乐,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还说呢,明明自己口袋里有钱,你还不愿意拿出来分享分享,咱哥俩是兄弟吗?兄弟不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你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穆哥我的钱可都是要留着买宅子,娶媳妇的。不是不拿出来给兄弟分享,而是真的没法动!”
“去你大爷的守财奴,小心迟早被黄金压死!”
......
两人日常的瞎侃持续的时间不算太久,也就那么十来分钟。
洞外下了一夜的大雪,此时已然停下。饱餐一顿的俩人没有过多停留,嘴上还附着着油渍的穆成率先跳出洞外,往着昨夜埋人的磐石之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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