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是有刀么,还要我的刀干嘛?”江天海极为郁闷的来了句,余光却是看向了穆成腰间那把富丽堂皇的宝刀。
“你傻呀,亏的还是胡林第一捕快呢,处理尸体最完美的手法那不得是无迹可寻吗?”寒风吹拂在穆成身上,让他在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寒颤。穆成拧着眉头,有些担忧的瞥了眼江天海,鄙夷至极:“普通的凶杀案中,最难找寻线索的大多都是面目全非,身体被钝器锤散的人。这样的凶手一般在动手时脑中想的都是如何将眼前的人以最残暴的方式杀死,动手的方式也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考虑。如此完美的手法,再配上海哥你的刀,那岂不是毫无踪迹可寻啦!”
听到穆成说出这番话,江天海不禁对眼前这个贪财号色,做任何事情都以金钱为首要的目的猥锁男子高看了几眼。
虽然江天海对穆成的看法有所提高,但转念一想,又随即变成失望了。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黑色方帽上顶着丝丝霜白,冻的通红的小脸上是被风雪撩拨过的痕迹。
“哦!”刚才还对穆成有所高看的他此时却是冷着声,拧着眉:“穆哥,你这说法当真是一点问题没有,罪犯在作案的时候通常情况下都会毁尸灭迹,让旁人无从知晓。可是!”说道可是两字的时候,江天海明显语气要更重了几分:“密宗卫既然是渝国最具侦查能力的群体,那么对于这样一件小事,难道还会查不清楚吗?”
事实上对于拥有两世记忆的江天海来说,理解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太难。通过墨神心诀所带来的思想觉醒,从一定程度上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思维方式。
“这荒郊野岭的,难不成他密宗卫还能发现不成,要我说干脆直接把这俩给收拾了,也正好告诉他们咱哥俩也不是好惹的!”刚刚被刺激的有些过了,穆成此时都还感觉有些蛋疼,他冷着声怒斥道。
“行了,别磨叽了,直接埋了就行,哪来这么废话。凭这两人的身手,你还担心他两?快别闹了。”愣在原地的江天海好不郁闷,他不断的调动着体内的气息,抵御不断侵袭而来的寒气,故作严肃的说道。
“行,那就埋吧!”
......
......
驻扎在济州城外十里地中的一个军屯内,哄闹声不绝于耳。一个穿着厚袄身披古铜色铠甲的将领此时正在大帐中声如雷鸣般的呵斥着周围的军卒。
“王番狗贼真是该死,我等弟兄前脚雪夜进山剿匪,他就下令带着几百军卒往北边黑河之地赶去了,得亏吉行近察觉到不对,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天大的事!”
这位身着古铜色铠甲,形似张飞的魁梧男子,便是济州守军中的中流砥柱:偏将军张礼春。
张礼春对王家的印象向来不好,尤其对于自己的那位顶头上司王番,更是丝毫不买其账。同为贯通境七段的军中高手,张礼春与王番差着的只不过就是一个王家。
对于这位六岁能手持匕首杀兔,八岁能开弓远射,十岁就远离家乡参军报国少年英雄来说,任何同级别的对手在他的面前都丝毫不够看。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张礼春虽然职位上没有得到更高层次的晋升,但手段和威望在整个济州守军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以至于王番在执行老爷子下放的任务时还需要提前出招支开这位粗狂魁梧的英猛武将。
“张将军,卑职认为王番此行带人往着黑河边赶去,定然没有什么好事!”出谋划策的是张礼春的副将罗丁,他说话时语气刚劲,眉眼间英气十足,一看就是个做副将的好材料。
“罗副将看来对此事有更深刻的看法,那你不妨说给弟兄们听听,也让大家心里有个底,若是能提前阻止王番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你的功劳定不会少!”与王番素来不和的张礼春十分清楚这位背靠王家一路高歌猛进的‘少年英豪’背地里做的那些烂事,不过介于王家的势力他一直没法解开这位少年英豪的神秘面纱。
作为整个济州城最传神的少年英豪,王番早在十五岁前就已经踏入了融汇境,之后又凭借家族关系顺利做到了济州守军的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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