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铃铛与当年魔教杀手闻其声的独门秘器极为相似,闻其声杀人时都会先摇响铜铃,被害人在寻找声音来源时往往就人头落地了,相传,有两个多年未见的侠客,相见甚欢于是秉烛夜谈,忽闻一阵清脆的铃声,霎时烛火也被熄灭,其中一人朝四周望了望没发现什么,鉴于他当时正说到兴起,顾不上重新点火就继续说了下去,怎料说了很久都没见故友回应,于是点燃蜡烛,发现对面坐得是一具无头的尸体。此后,江湖上留下了这样的歌谣:‘铜铃响,故人亡,空对残烛诉衷肠。’没有人知道他武功有多高,没有人看清楚过他的真面目,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无人知,但只要铜铃响起,这闻其声就从来没失手过。直到后来魔教总坛被毁,这闻其声也不再出手,数十年后,他的名号在江湖上也变得鲜为人知。奇怪的是这铃铛为何出现在了金刀门主的幼子手中,难道这金刀门和魔教还有什么牵连?”梅树豪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如此风言雾语都能如数家珍,梅大哥真是见识广博!”游肆发自内心赞叹道,这两天相处下来,就没有梅大哥说不出深浅的武功,道不出来历的侠客。
“游老弟见笑了,大哥我从小顽劣,武功练得不怎么样,那些杂文趣谈看了几个人那么高,也爱跟人唠叨,一来二去,自然知道些奇闻八卦。”梅树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闻其声,金刀门。”游肆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名字,一直以来,游肆对魔教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一方面父母与其牵扯颇深,母亲甚至还是魔教圣女,所以隐隐觉得自己与这魔教定然脱不了干系,另一方面又耳闻这魔教如何如何的残忍狡诈,恶名昭著,内心里始终有对其有些抗拒。
因此,他渴望了解父母同魔教的这段过去,弄清楚魔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宗门,自己才能在以后有所抉择,有所割舍。“看来拖家带口上金刀门这件事似乎要成真了。”游肆苦笑着念道,只是现在的他孑然一身,既没有家拖,也没有口带。
“第四场,夜云帮谭雄对阵楚雄聂云涛!
一位是夜云帮的堂主,手持大刀,另一位是一位青年武者,使得是一柄点钢长枪。
这场对决相比之前的三场倒是普通了许多,兵刃交击,金铁之音有节奏地响彻整个后院,双方打得有来有回,看得台下的观众大呼过瘾,双方出手也极有分寸,都有意避开对方要害,两人实力相当,都是三境武者,所以一时半会儿谁也拿不下谁。
不过这样的比试在高台上的前辈高人门看来就有些索然无味了,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所欣赏的更多是对内力真气的运用亦或是打斗中的神机巧变,这样单纯招式的碰撞实在让他们提不起胃口。
“李门主,你说之前那个游肆到底是什么来头,在下观其所行步法有点道门的味道,还有他最后那一脚看似直来直去实则高明无比,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来的疾,收的也快,这样的子弟绝不是一般人能够调教出来的。”
说话的是坐在李先边上的一位老者,他与这李先乃是旧时,说这句话一面是场下比试实在无聊,想找点话头,另一面则是想帮这李先和他儿子李开胜找个台阶,毕竟,输给一个境界比自己低的江湖散人说出去确实有些不好听。
李先笑呵呵的说道:“吕兄说得在理,之前犬子的一招一式,那游小子好像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那铃铛也只是稍微造成了一点困扰,整场下来,犬子都没甚赢面,这样的眼力,的确不像是普通的散人武者。”
李先倒是没什么不快的情绪,虽然金刀门失去了争夺秘藏地图的机会,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能让李开胜受些敲打,改改性子也不免是一件幸事。至于面子上的事,再怎么丢人也比把神机营惹上山门要好接受多了吧。
那姓吕的老者凑近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老李啊,开胜这铃铛你从哪里找来的?这可是件宝贝啊!刚从比试时连我都险些被分去了心神,要是给个修为高些的武者来使,岂不是我等都要着了道啊!”
羡仙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