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肆顺着台阶慢慢走上擂台,其实他也想过学着其他武者那些一个空翻跃上这一人高的擂台,只是师父除了几种奇怪的步伐外并没有真正传授他轻功,再加上游肆本身就是怕麻烦的性格,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弃之脑后,最后还是乖乖地走台阶。
爬山擂台后,对面已经站着一个少年,面色白净,身材细瘦矮小,背后背着一把环柄金刀,看面相似乎比游肆还要年幼。
那少年插着腰,见游肆上台,轻蔑地喊道:“眯眯眼,不想打就赶快认输滚蛋,磨磨唧唧的,还要让小爷等着。”
说完扫了一眼游肆,发现游肆大概只有初心境后,语气更加嘲弄地说道:“哪里来的夯货,这点修为还敢上台比武,识相的赶紧滚下去,省得被小爷砍了又拖家带口来我金刀门要说法。”
“才一境?”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一境修为就来和这些大派的弟子打擂台,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听说还是个散人,第一轮就遇上李开胜也够倒霉的。”台下的观众指指点点了起来。
也不怪这群人尖酸,事实上,江湖中,抛头露面的一境武者可以说是很少见的。
初心境武者刚刚能将体内真气以周天运行,丹田内内力还未凝形,可以运用的真气也是极少。
所以不管是宗门子弟,还是一般武人,在初心境都是以锤炼打磨,夯实基础为主,江湖上成名的少年侠客大多也是到了三境。
只有夜云帮这种鱼龙混杂的帮派,才肯大量雇佣一境的帮众充数,这类人大部分都没什么武学天赋,靠着一些劣等药材勉强突破成为武者,同街边闲汉其实并无差别,实在是不足道也。
“胜儿,给为父住嘴!,莫让这么多江湖同道笑话。”
说话的是坐在高台上观战的金刀门主李先,李先今年六十来岁,这个小儿子是他四十五岁同夫人生下的,中年得子,再加上李开胜天赋也着实不凡,所以对其一直溺爱有加。
怎料此子实在太过放肆,从小到大不知给他惹了多少麻烦,甚至差点把神机营都给惹来了,所以近些日子都对其严加管教。
今日还未开打就出言辱骂对手,这种举止在江湖上实在不被人所称道,于是出言训斥。
当然,对于这些小孩子言语,游肆听得不痛不痒,心里也自是没什么波澜,微笑着对这李开胜拱了拱手,随后唤醒天目,随时准备开打。
那李开胜被父亲当众训斥,面子有些挂不住,不服气地撅了撅嘴,极为敷衍的行了个礼后,就操起手中的环柄金刀,猛虎下山一般朝游肆杀来,他眼中满是暴戾,仿佛要把所受的委屈都发泄在眼前这个一境的小喽啰身上。
金刀门以刀法立派,其镇派武学破金刀法更是以刚猛,凌厉著称,此时在台下观众眼中,游肆被这李开胜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靠身法与之周旋,有几刀躲得更是险之又险。
然而,身在此山中的李开胜却又是另一番感受,眼前这个一境的小子如同泥鳅一般,捕不到,摸不着,有几刀自己明明感觉砍中了却被其碰运气一样闪了过去。
游肆如同往常一样不断寻找着对手的破绽,并不是他不想反击,而是他手段实在有限,空旷的擂台‘御’字诀找不到借力的机会,而‘射’字诀这类直来直去的武功在李开胜狂暴的攻势下很难找到出手的机会。
一来一回两人又过了几招,仍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李开胜后撤一步,又是斜着一刀斩向游肆。
r“叮铃!”一阵悦耳的声响忽地传来,游肆寻声望去,这声音来自金刀刀柄上的铜铃。“不好!”游肆暗叫道,立刻滑动脚步向右后方挪去,然而还是晚了,那刀斩在了游肆的左腰上,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所幸游肆有所察觉,腰上的伤口不是太深,否则后果实难想象。
“叮铃!叮铃!”李开胜没有任游肆喘息,金刀带着清脆的环声一刀又一刀劈向游肆,奇怪的是,即便游肆对这铜铃有所防备,但在声音响起时仍是被分散了心神,所以每一刀都躲得极为艰难,身上也难免多了几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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