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女子面有不悦,用劲甩脱男人的手心,扭头闷闷不乐,但不是吃自家男人奉承别的女人的飞醋,而是事先双方明明约好,是走小道登上山顶,再分道扬镳。
如今凭空改为山脚,少了至关重要的登山小道,仅靠夫妻二人摸索,猴年马月才能上得了山?
洞溪里,只有递炤关,一身本事仅存其一,难道靠拳头打穿山路不成???
李成蹊信守承诺,当然不肯答应燕娇娘的提议,还想开口解释,却被她紧紧捂住嘴巴,徒劳无功地发出呜呜的叫声。
几番挣扎无功,李成蹊也不再坚持,闷着头瞪着眼前面带路。
燕娇娘见着了他,心情大好,像个小家燕,载歌载舞,悦耳动听且赏心悦目,连郁郁寡欢的高挑女子听久了,都忍不住心生喜悦。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高挑女子忍不住做此想法。
不同于姑姑的欢呼雀跃,一无所获的燕子矶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毫无形象地一屁股跌坐在门口。
“没能遇上合眼缘的趁手长枪?”根老拎了壶酒递给燕子矶,明知故问道。
“可不是不合眼缘,是杨树瞅不上我。”燕子矶接过酒壶,揭开木塞,闷头喝了一大口,只觉喉舌火辣辣地荡,脱口就骂,“老头儿忒不厚道,卖个假酒糊弄我。”
根老嘿嘿一笑,厚颜无耻地接道,“地小物稀,能有粗酒喝都是幸事。”
燕子矶本想嘲讽两句,又觉得根老话中有话,稳稳当当地回,“处之泰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根老这才笑逐颜开,挥挥手招来暗中潜藏的洞影人。
这个洞影人也是一身黑,燕子矶第一时间觉察到不是杨树林那个人。
果不其然,洞影人自黑袍下掏出通体釉青的九尺长枪,凌空一枪递出。
燕子矶喜出望外,起身就要去接,却觉脸颊狠狠一疼。
定睛去看,玉面少年笔直站在眼前,燕子矶的手正拉着他的胳膊,好不温柔地来回抚摸。
“抱歉,喝了点酒,误了公子雅兴。”燕子矶忙抽回手,倒退好几步,拉开两者间的距离。
边上的英姿少年忍着怒气,隐而不发。
燕子矶挂着的昭侠银牌赫然映入眼帘。
玉面少年同样是看清银牌,一巴掌打完后,也觉得不妥,欠身道了个歉,“明月乡望春心见过昭侠,敢问昭侠尊姓大名?”
燕子矶略显尴尬,运转真气散了酒意,侧身躲开那个欠身,瞥见玉面少年耳垂极不显眼的耳洞,嘴角微微动了动,“河魏城燕子矶有礼,见过望小姐。”
玉面少年望春心难得露出一抹娇羞,上前靠近燕子矶两步,以礼相待道,“出门在外,不便真容相见,还望燕公子海涵。日后燕公子有空去明月乡,可来寻我一叙亲近。”
贺上窟睚眦欲裂,不敢抬头。
燕子矶见她这般,也亲近了几分,从怀中递过一片金叶,“萍水相逢,也无准备好礼,此叶权当一时,待我游历告家,再去明月乡备上好礼。”
望春心笑魇如花,施了个万福,“那春心恭候大驾。”
燕子矶笑意更甚,“他日再见。”
望春心回以笑脸,“他日再见。”
说罢,望春心领着贺上窟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野中。
确认没了踪迹,燕子矶小跑到根老边上,神情严肃地问道,“根老可认识低头不语的少年?”
“老头儿老眼昏花,哪里认识什么金叶子???”根老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倒头趴在桌上。
燕子矶闻声知其意,连声赔罪掏出一片金叶子,塞进根老的怀里,“敢问根老可知晓那少年的根底?”
根老伸手一抹金叶子的字迹,确认无误后,伸了伸懒腰,道出两个名字,“荥阳郡明月乡望春心和天镜山贺上窟。”
“你小子也是个风流子,见面就砸金叶子,还是公约钦定的官制金叶子,哪个世家女子能受得了?”
“年纪轻轻,价值连城,又封正昭侠,假以时日,博侠有望,只怕那叫望春心的小女娃最少也是为了你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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