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得阻止他啊,可不能让他害人!”
夏不良看向卧房的位置,“这不是你我说得算数的事情,得看李知县自己如何决断,他是病患的家属,他若坚定的选择薛神医的法子,那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陈述利弊,让他明白其中利害。”
过了一会儿,卧房的门打开了。
薛神医一脸自信的捋着山羊胡须,将一份手写的方子交到李知县手中,他笑道:“只需按照老夫的法子来,不出三日,令慈必定转危为安!”
就在这个时候,夏不良走上前来,“且慢!李知县,我这也有一个方子,可否过目一二?”
他将自己手写的药方递给了李知县。
“怎么,你还不死心,真以为你那点微末伎俩能派的上用场?”薛神医轻蔑地打量夏不良,笑道:“其实老夫早就知晓你的事情,年轻人你确实有些本事,比桐州城那些酒囊饭袋强点,但不够格替一县之长的娘亲诊病。”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
“无论地位,亦或是医术!”
却在这时,只见李知县难以置信的看向两份方子,皱紧了眉头,“这……竟是一模一样!”
“什么!?”薛神医伸手夺过药方,瞪眼一瞧,不禁抬头直勾勾盯着夏不良,凛眸道:“你怎会猜到老夫写什么方剂?”
“在下曾经说过,薛神医您没本事治愈好李知县的娘亲,这也不是我猜的,而是你必然会这么做。”
夏不良将他刚刚与高兴说得那一番话,深入浅出的再与李知县说了一遍。
“欲救令慈,万万不可听薛神医之言。”
李知县诧异无比的看向薛神医,一双涵养极好的眼眸不禁眯起,杀意蕴而不露,质问道:“夏大夫所言可有虚假?薛神医的方子不仅救不了我娘亲,还会害了她!”
“好,既然如此,你说该如何才能救治这病患!若你说不出个名堂来,老夫便要告你一个污蔑诽谤之罪!”薛神医脸颊上青筋胀起,神情激动,嘴里吐着白沫,那一双眼睛恨不得变成血盆大口,把夏不良给生生吞下去!
这已经不再是两个大夫争吵如何救治病人的事情了,若是他不能趁现在让李知县相信自己是对的,那不仅会让自己在这丢了面子,更会败坏了名声!
“在下既然敢管这事,那必然是有办法救治病患的。”夏不良向李知县作揖道,“办法也简单,施针为主,药剂为辅!以针灸刺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此两处经脉有活血化瘀之效,等到气血畅通后,再以温方调养一月。”
“再施针,取膻中、泥丸两穴,聚精拢神,可消弭旧疾,虽然耗费时日久了些,但胜在无任何隐患。”
听了这话,薛神医激动上前,瞪眼如铜铃,喝道:“这浅显道理谁不知道,可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的办法能起效!自古医道,针灸之法最是玄妙艰涩,老夫乃是济世堂的人,都不敢自诩懂得针灸之法,施针也不过辅佐手段,你怎么可能办得到!”
夏不良看向这五官逐渐扭曲的人,淡淡道:
“夏某不才,医道之中唯擅针法,太素九针已得其五!”
此言一出,薛神医如遭雷击,他愣了愣,呆若木鸡,顿时没了斗志。
依照济世堂的规矩,太素九针得其二者,可名列其上。
而向来虚荣骄傲的薛神医,也只会太素九针第一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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