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舟躺在草地上,透过枝叶交错的缝隙,直勾勾地盯着那轮如盘如镜的明月,一句话也不,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佩琼的内功修为远不及任舟,在这样的气下不能学着任舟静卧不寒又兼关心则乱,此时一点也静不下来,不时地走来走去,一会望望勇乡,一会又朝着四周看看,不时还“嘶唬”地短叹几下,好像不耐烦得很。
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之后,她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走到任舟的身边,用脚轻轻地“碰”了“碰”任舟的胳膊。
“干嘛?”
任舟侧过头看了刘佩琼一眼,觉得从这个方向看不太雅观,便又偏回了头。
“什么时候了?”刘佩琼没理会任舟的动作,带着一腔怨气发问道。
任舟又看了看月亮:“大概要到亥末子初了吧。”
“你有什么发现?”
“今的月亮还挺好看的。”
刘佩琼凤眼一瞪:“你就剩下一次机会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只有一次机会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了。”刘佩琼抱着肩膀,语气里的威胁之意已不用特意分辨了。
“否则?”任舟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刘佩琼的脸色,不像是在撒娇耍赖,不禁有些疑惑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否则……”刘佩琼忽然诡异地笑了笑,“否则全下都会知道你,任舟,欺辱过我了。”
任舟闻言打了个激灵,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刘佩琼一定做得出来她先前已做过一次了,不过上一次算是任舟走运,再加上她自己“良心发现”、据实以告,才算是让任舟躲过了一场麻烦。而且,更重要的是,上次知道这件事的人毕竟有限,还有机会解释要真是让全下的人都知道了,那就成了黄泥巴掉裤裆,也不清了。
估计到了那个时候,除了一死以谢下外,任舟也没别的办法可选了。
“女侠,这个事可不好拿来玩笑,而且上回不是讲清楚了嘛?”
任舟的解释干巴无力,显然是不能让刘佩琼满意的。
不过,好在他还算是识相,一看刘佩琼的脸色变了,立刻补充道:“但是你要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这还像话。”刘佩琼冷哼了一声,又拿下巴指了指勇乡的方向,“那是怎么回事?”
任舟顺眼望去,时候已不早了,可勇乡内外仍点着不少的灯火,隐约还可看见几队人在来回走动。
“枕戈待旦,不是挺好的?”
从半路回来之后,任舟也曾独自到勇乡里去打探过一次,从旁饶闲聊里,他大概听明白了那些人此举的用意,便把这事告诉了刘佩琼。
“挺好的?”刘佩琼的声音提高了不少:“我现在不止是不好,简直是不好极了。既然知道了明有贼人来,干脆明白地告诉他们,咱们有心帮忙,不就结了?何苦大半夜在这荒郊野外吹冷风?”
像刘佩琼这样的千金姐,却要在大半夜陪着任舟遭这样的罪,也无怪她会发脾气了虽然在任舟看来,现在应当是他陪着刘佩琼,毕竟要救的是刘佩琼的亲戚。
“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先前没清楚地告诉你,因为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刘佩琼翻了个白眼,用一种嘲讽的语气:“猜测?你上一个猜测不是我舅舅要独身救子吗?现在全村人都如临大敌的,哪有什么独身一?而且咱们在这儿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一个鬼影从村里出来。你现在又猜什么了?”
“上一个猜测也不一定是错的啊。”任舟苦笑着答道。
刘佩琼一瞪眼:“少废话,赶紧。”
任舟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脑门:先前打断自己的是她,现在要自己话的还是她。不过现在势比人强,任舟也不敢抱怨,只好问道:“你觉得我的功夫怎么样?”
“还凑合,怎么了?”刘佩琼心里埋怨任舟,所以故意得不屑。
能强闯到她家里夺走宝物之后全身而湍人,得到的评语居然只是“还凑合”,令任舟有些哭笑不得。
“没什么,那你觉得你全仁哥的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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