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舟与刘佩琼到达勇乡的时候,已过了晚饭的时间,所以孙老爷一家早已吃过了,此时孙老爷和孙全仁也只是陪同着任舟,尽一尽地主之谊罢了。至于孙夫人,则碍于任舟这个外人在,不好抛头露面,仍呆在内室。
刘佩琼当然也到内室去了。
任舟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孙氏父子闲聊着。所的内容,无非就是任舟的师承来历以及与刘慎之相识的经过。
用过了饭之后,依照先前所的,任舟二人便要离开了。任舟走得当然爽利,不过刘佩琼就难舍得多了。与孙夫人分别的时候,刘佩琼就满是依依不舍的样儿,孙全仁进屋劝了好几次才肯动身之后孙全仁把二人送至村口的时候,刘佩琼更是忍不住洒下几滴泪来,令孙全仁也跟着伤怀不已。
可惜,万般不舍终须舍。
星沉四野,皓月当空。
两人沉默着在路上走了一段之后,便不约而同地住了脚。
任舟是望着四周的景色,想事情出了神,才停下了。
刘佩琼则是嫌两人走的方向不对。
“咱们要上哪去?”
“去你们家啊。”任舟被问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答道:“先前你舅舅不是了,你父亲要你即刻回去,不能耽误。”
刘佩琼“嘁”了一声,大摇其头:“我舅舅是怕我母亲怕成习惯了,我劝不动他,只好出来了,不过也并非一定要回家不可。”着话,刘佩琼打腰间掏出来了一个布囊,在任舟眼前晃了晃,得意地:“有了这个,就算不在我舅舅家,也不必风餐露宿了,下大可去得。”
这个布囊是临走时孙老爷赠给刘佩琼的盘缠,其中有十多两银子,足够从勇乡到河间的一应花费了,不过要“下尽可去得”,显然是夸口了。
任舟看着这个布囊,心里也有些唏嘘:孙老爷堂堂一家之主、一族之尊、一村之长,却只能给外甥女这么点盘缠,相比刘慎之而言,出手实在是有些寒酸了。
又掂拎布囊之后,刘佩琼才把它收进了口袋,四处看了看,指着一个方向冲任舟:“走这边。”
任舟顺着刘佩琼的指示望了一眼,暮色苍茫,什么也瞧不见,疑惑地问道:“这是去哪?”
“津东啊。”刘佩琼白了任舟一眼,“咱们不就是为了看赛神才来的吗?出了村以后,你怎么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倒好像是辞别了你的亲戚一样。”
“要真能找到我的亲戚,哪怕是出了五服的,我就什么也不肯走了。”
刘佩琼奇怪地看了任舟一眼:“你这话怎么这么凄惨?”
任舟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觉不觉得,你舅舅今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
任舟一边环顾着周围,一边答道:“都这个时辰了,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住宿的地方,你舅舅为什么非要赶咱们出来不可呢?虽是你父亲有言在先,可也该通融一下,起码住上一晚吧?”
对于任舟的怀疑,刘佩琼却不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那你是不了解我舅舅,打他就怵我母亲,什么事也不敢有违。所以我母亲了片刻不得有误,那就是一会儿也不能留我,肯让我们吃顿饭已算是法外开恩了。”
任舟摸了一下嘴巴,又摇了摇头:“还是不太对。”
“任大侠又有什么高见?”
任舟全不理会刘佩琼话中的讽刺之意,一边思索,一边着:“你舅灸态度,以及村子里的情况有点太奇怪了……虽这是孙姓聚集而成的村落,可是临近津东,估计也少不了会有商贾或者外地人途经此处,何至于一见到生脸就这么大动干戈的把咱们围住呢?”
“嗯……可能是看咱们有些狼狈?或者觉得你的面色不善?”
任舟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我长得不好看的倒是有,我面色不善的你是第一个。”
刘佩琼仔细地端详了任舟一番,也不得不承认任舟的有道理,改口道:“也或者是为了防范贼寇?”
“附近有什么绿林豪杰聚集的地方吗?”任舟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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