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唐姑娘这样,是吃死自己,不许丝毫的通融了,任舟只好放弃,字斟句酌地道:“是要给……嗯……借给一位朋友急用。”
“我只听有人急用钱、急用衣或者急用粮的,从没有听过有人要急用一个玉杯子的。”
唐姑娘笑了一下,显然是把任舟的话当成了蹩脚的谎言。
任舟挠了挠头,只好坦白道:“我这位朋友,怎么呢,有些特立独校”
“哦?”唐姑娘似笑非笑地看了任舟一眼,“莫非是肯改名换姓当下饶那种特立独行么?”
任舟苦笑了一下:“姑娘既然身在栖凰阁里,当然对南宫大盗不陌生了。”
听到这个名字,唐姑娘先是面露恍然之色,旋即又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任舟一眼:“任少侠曾在燕京山上拿这个名字骗过张一尘,现在又准备来骗我吗?”
无论是在燕京山的总寨里,还是在破庙中,花清都跟在张一尘的身旁,所以唐姑娘能知道这件事也不奇怪。
“不不不……”任舟有些苦恼,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下去:“我先前确实与南宫大盗不认得,不过他曾想在王柱国的寿宴上偷什么东西,踩点的时候被我发现了,才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这么一个成名二十多年、无人识得真面目的大盗,少侠居然能发现得了。该是他烂虚名呢,还是少侠技高一筹呢?”
唐姑娘瞧着任舟的脸色,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了,可还是强忍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任舟觉得自己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几乎要拧作一团了。
他还未试过这样的窘迫。
关键是,就在这样的窘迫下,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连他自己也曾怀疑过,为什么南宫大会恰好在他面前露出形迹。
但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想不通,又怎么能和唐姑娘解释得清楚呢?
所以他只好紧闭着嘴巴,假装是对唐姑娘怀疑自己的抗议,可实际上他已没有办法了。
唐姑娘终于忍不住了,用袖子掩住了半张脸,笑了起来。
虽然唐姑娘已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让这笑声太放肆。可这发自内心的畅快笑声,却无疑让任舟更窘迫了。
唐姑娘每笑一声,任舟的脸色便更苦一分。到了最后,唐姑娘的笑声终于停下了之后,任舟的五官好像真的拧到了一起去。
“我相信你的话了。”正了正表情之后,唐姑娘忽然道。
“啊?”任舟有些意外,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唐姑娘一本正经地道:“你要是编瞎话的话,应该早想到这些问题了,理应得更好,不至于像这样全无防备况且,你要真是骗我,刚才早应恼羞成怒了,不会仍是这么样的表情。”
就在此刻,唐姑娘在任舟眼中忽然变得可爱极了。
于是他急不可耐地问道:“那羊脂玉樽……”
“还是不能借给你。”唐姑娘完,又向他眨了眨眼睛。
就在此刻,唐姑娘在任舟眼中忽然又没那么可爱了。
瞧出任舟面色的变化,唐姑娘又是轻笑了一声,主动解释道:“南宫大盗无论如何有名,归根结底是个贼,我要是向你借什么东西去拿给一个贼,你会肯么?何况,他要看上了什么东西,尽可来取,得手了是他手段高,失败了是技不如人,又何须少侠来借呢?”
“后一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任舟回忆了一下,“他的是像羊脂玉樽这类珍贵事物,应该是藏在姑娘的闺房里,他虽然是个偷儿,却也知道男女有别,不好造次。”
“梁上君子亦君子?”唐姑娘想了想,“这倒也得过去。不过第一个问题呢?有借有还才叫借,否则不就变成送了?”
“姑娘既然知道其人,当然也听过他的规矩。他经手的珍宝虽然不少,但最终却没留下一件,都放到京城的永春典里去供失主赎回了。”
这个问题任舟早有腹案,所以答得很是干脆,不料唐姑娘眼神一动,又露出那种古怪的笑意来,看得任舟心叫不好。
“少侠所的不假,但是赎回这羊脂玉樽的钱又从哪出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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