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中空无一人,倒是方便得很,三人可以毫不避忌地畅所欲言了。
任舟引着二人到了武场之后,便和徐成躲到一旁,静静地等着仵作施为。
距离任舟上一次来到这座武场,到现在还不足十二个时辰。相较于任舟离开时,武场的摆设也没什么变化——除了演武台前又多摆了一具盖着红绸、枕着春凳的尸体之外。可是这十二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实在不少,所以当任舟再次看到那具摆在演武台上的朱老二的尸体时,不由得有些恍惚。
徐成是第一次来,所以对任舟这种复杂的心情并不能理解,他先是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异常后,便去看仵作的行动了。
仵作先走到朱老二的尸体旁,从包囊里掏出些药物来烧了,才开始检查。
对于尸体,就算是任舟或是徐成这样的人,也会本能地排斥,所以他们虽然好奇,却也不愿意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仵作把尸体的衣服拨开,上下仔细地观察着,不时地还走动一下,好像是为了换一个角度。
看了一会,徐成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了,又开始四处打量。
“不用找了。”像是已猜到徐成的目的,任舟开口说道,“我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来这座武场不下三十次,要是有什么地方能藏人,我早就提出来了。”
确实如任舟所言,这座武场没有房间也没有凉棚,所有东西都明明白白地摆在外边,连那座高出地面些的武场下方都以粗长的圆木围起来了,每个方向都有三根圆木,上挨武台下接地面,中间没有一点缝隙。若不把这些木头砍断的话,不可能钻得进去。
徐成又看了进来时的拱门一眼:“凶手看不可能从这道拱门跑到偏院去,躲在什么地方,等追他的人走了再离开?”
“不大可能。”任舟轻轻摇头,“一来,凶手刻意打扮成那副模样,为的就是让人把他和朱老二的尸体联系起来,要是他偷偷跑掉的话,万一让人看见,岂非弄巧成拙?二来,这里到消愁院的距离虽然不近,但像那天晚上那样越墙而走,又是高速飞奔,来往也用不了多久,可那天陈虎……也就是追此刻的那队人,所用的时间比正常走一趟还要长,想来是里里外外地把院子搜了一遍,却还是找不到凶手。”
“照你这么说,凶手就这么消失了不成?”徐成皱了皱眉头。
“还未可知,等验完尸,或许就有结果了。”任舟虽然已有了猜测,却不急着说出来,而是又看向了忙碌中的仵作。
相比于刚才,这次多了一具尸体,又兼死因复杂,所以仵作花费的时间更长了些。等了半晌,他才终于结束了工作,向着等待的二位走了过来。
“久候了。”仵作迟疑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尸体我已验过,不过情况好像和你们说的不太一样……”
“不一样?”徐成怔了一下。
“嗯……”仵作点头,“按着此前朱捕头跟我说的,两人死的时间应该相差不远,对吧?”
任舟点了点头,朱老二是巳时三刻到巳时五刻中间,猪大肠的死讯是午时传来的,聚财赌坊距此不远,走一回也不用两刻钟,可推知他大概是巳末左右死亡,否则早就要来人报信了。
“可是刚才我检查的时候,发现尸体的僵硬程度并不一致,台子上的那位明显要比春凳上的死得晚上不少。而且,台子上的那位双足和肩胛并不和台子接触,稍微抬起了些,头也是向着正上方。我猜测,可能是在他死后,尸体被人搬动过,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着话,仵作还做了个双手抱托的姿势,以资讲解。
任舟的目光一闪,向台子上的尸体看了一眼,问道:“还有其他发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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