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太子的地位稳若泰山,剩下的那点小空间,就留给鸿王和太孙去争吧,只要太孙能成器,那这场国本之争也能彻底画上句号了。”
如海感慨皇帝的深谋远虑,嘴上仍忧心忡忡的道:“但这么一来,同室操戈的情况仍会上演,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皇子会步渝王的后尘。”
“这天下本就是大争之世,朕的儿子是要平天下的,不仅要争,还要争得光芒万丈。”
皇帝一扫之前的颓废和祥和,声若洪钟,壮气凌云:“王储之争就如养蛊,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江东去,尽是流不尽的英雄血!多少人的血泪在里面,又有多少人的福缘在里面,可总会有人吞噬掉这些人的福缘,站上高台,上承天命!”
“你以前说过,鸿王也有福主之气象,朕一直刻意压制着他,就是不希望他对太子构成威胁,但现在,朕决定放任鸿王去争一争了,想来他也不甘心平庸耗完这一生……不过前提是他能抗得过余闲这个福主的进逼!”
“太孙不是福主,所以就更需要余闲他们扶上马送一程了,万里征途自今始……”
……
余闲这般谨慎的性格,是断然不愿意卷入夺嫡之争的。
但现在皇帝现在下定主意,要把他推到太子和皇太孙的阵营了。
他若是再不明确表态,鸿王就有可能成为他的姐夫。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搭上太子一家的船,起码这艘床上还有美艳端庄的太子妃。
既然站队了,那只能一股脑的给太子一家保驾护航了,第一步,余闲就是召集人手,去抓捕司辉!
鉴于皇帝不愿意大张旗鼓,余闲考虑了一下,选择去北凉侯在圣京的府邸,单独找了牧歌。
“不用去通知清和道长他们吗?”牧歌问道。
余闲摇头:“越少人知道越好,圣上不希望这把火立即烧到鸿王的身上。”
牧歌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此刻,夜幕已经笼罩了圣京城。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疾行来到了司辉的府宅。
也在内城,距离鸿王府不远。
两人绕到了府宅的后面,纵身一跃就跳进了后院里。
刚落地,旁边的竹林里就传来了一声吱吱声。
扭头一看,原来是孙行甲潜伏在竹林里。
“自己人。”
余闲跟牧歌知会了一声,迅速钻进了小竹林里,问道:“人呢?”
“喏,一回来,就钻进了那间屋子里。”孙行甲指了指斜前方的那个屋子,里面正灯火通明。
“等会听我指示,直接闯进去拿下司辉。”
余闲叮嘱道。
牧歌刚要问他为何不直接行动,却看见余闲从袍袖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掏出了一颗土色的小圆球。
“天地会的土珠?”牧歌试探道。
余闲点点头,抡起土元素珠,狠狠砸向了那间屋子。
珠子砸破窗户,丢进了屋子里,顷刻间里面传来了震动声和惊诧声。
“上!”
余闲拔下太斗剑,率着牧歌和孙行甲冲向了屋子。
踹烂屋门之后,余闲站在门口,喝道:“拿下疑犯!”
但他却没有急着进屋,而是让孙行甲和牧歌打前阵。
结果两人进屋之后,定睛一看,顿时都惊呆了。
牧歌一皱眉,神情耐人寻味。
孙行甲也迟疑的看向了余闲。
此刻,司辉正坐在床上,刚慌忙的披了一件外衣,而在床上的被褥里,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余闲!你竟敢闯进我家,你想做什么?!”司辉怒斥道。
余闲走上前,司辉情急之下,立刻挥拳迎了上去,结果三下五除二,被孙行甲直接按在了地上。
余闲越过他们,来到床前,拉开被褥一看,里面赫然躺着那个机关人!
只不过,此刻的机关人,面容已经画上了一个惟妙惟肖的美人五官。
这就是传说中的特殊癖好?
余闲扭过头看向了司辉,“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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