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原来是一嗔之前跃上屋檐后引得一些僧人骚动不安,喊来了戒律院的人追查此事,已经追到西厢这边了。一群武僧拿着齐眉短棍,将一嗔团团围住。
“都别动手!”看场面紧张,无颠赶忙冲进场中,拦住两边的人。
“无颠师叔,寺规不准任何人在房顶行走,我等奉命将一嗔师叔带回戒律院受罚,还请莫要阻拦。”
“你们这些戒律院的家伙就是太严肃了,无苦管你们管的太严了,多大的事还这么认真。”
“师叔说笑了,似你这般,又哪有和尚样子。”
“你这小子,一点也不尊师重教,看我回头跟无苦说道说道。”
一嗔看两人吵嘴,不耐烦地转身就走。无颠看到,连忙追上,双手搭着一嗔肩膀,拜托道:“不管怎么说,师兄这次也是违了寺规了,要不还是随他们去解释一下。”
“我要先寻方丈师兄说事,没耐烦和无苦解释。”
“放肆!”身后的戒律院众僧见此场景,恼怒不已,纷纷出手,手中短棍朝一嗔背上各处要穴点来。
听着背后的风声,一嗔转身又是一侧,躲开了些许短棍,右手出指如风,连出两指,直接点断仍然指向自己的两根短棍。拿棍的人如受重击,发出两声闷哼,手中短棒却是不停,一改直攻的手法,与其他短棍搭配,专挑腋下裆部等空档出招,看来是要按平时训练的阵法,将一嗔架住。
一嗔脸色不变,专心应对,可忽然感到心中一悸,背后拳风袭来,不用多想便知是无颠出手了。不及细想为何此刻无颠要出手,一嗔只来得及讲气劲布满全身,使出铁布衫的功夫,准备硬抗短棍,转身出掌迎下了无颠的大金刚拳。
戒律院的短棍知道仅凭他们的功夫无法破开一嗔的铁布衫,仍然采用原来的战法,锁住一嗔的各处关节,逼得一嗔动弹不得不得。眼看一嗔无法动弹,无颠收拳再出,又是十成的功力,全力打向一嗔胸口。
戒律院的棍阵经过无苦的改良,十分巧妙,若是中招被困,便是你有通天的武功,也无法动弹。一嗔无奈,只好聚集全部内力在胸口,强行吸住无颠的拳头,陷入了比拼内力的拉锯战。原本以一嗔的内力,只消耗过身后的戒律院二代弟子,便能脱困,只是他漏算了一人。
一道气劲隔空打来,直刺一嗔的腰眼,竟然是少林寺少有人练成的多罗叶指,专门破各类硬气功,出手的居然是之前假扮方丈的年轻僧人。一嗔转瞬之间想通了关口,才明白果不其然,无法动弹的一嗔一照面便被打的气血翻涌,汇聚于胸前的气劲也散去了,无法抵挡无颠的拳劲,一口鲜血登时喷出,脸色霎时萎顿不少。无颠不放心,骈起二指连点了一嗔好几处大穴,一来封住了一嗔出血的內腑,二来也锁死了一嗔真气,让他短时间内无法调用真气,然后才向戒律院的二代弟子使了个眼色。这几个戒律院弟子点了点头,拨出了两人,架起一嗔便走,抬进了西厢的另一件偏间之中,只留下为首先前说话的那个,向无颠双手合十一礼,问道:“无颠师叔,接下来如何处理?”
“你们先回禀无苦师兄,告诉他事情我帮他办完了,日后若是做了方丈,达摩院的首座可要留给我。”
“此事弟子虽不敢替师父保证,想来也是无碍的。达摩院的首座空悬多年,无颠师叔今次又立下此等大功,事后师父必不会亏待于您。那弟子就先领师兄弟们告辞了。后面的事情,想来师父会亲自处理,不必担心。”
“如此就好。你们先去吧,我去看看方丈师兄。”
无颠捋了捋僧袍,七拐八拐地离了西厢房,回到东厢这边,径直去了药房。原来之前所说的练功岔气了身体抱恙的不是方丈,而是戒律院的副首座无色大师,方丈念及师兄弟情谊,更兼只有方丈较通医理,近日一直住在药房为无色调养身体。
“方丈师兄。”
“无颠啊,方才我听见西厢那边吵闹不已,好像是有人上了房顶了,你可知道?”
“禀告方丈师兄,师弟正是去处理此事,有个小蟊贼胆大包天,竟然潜入少林,我担心是想偷什么东西,就出手将他拿下,现在交由戒律院处置了。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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