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骑着马,一嗔只好改道自后山进寺,将马交托给守门的小沙弥,便直奔方丈师兄的禅房。可不料无相大师并不在禅房中,一嗔转身离开,捉着一个门口扫地的小沙弥问道。
“方丈师兄何处去了?”
“方丈师伯祖日前搬到西厢养病去了,说是练功岔了气,请其他几位师伯祖、师叔祖推宫换穴了。”
问清楚了厢房的位置,一嗔性急,一刻都等不了,竟然运起了轻功,跳上房檐,直奔西厢而去,沿途引得不少少林弟子惊呼,更有不明就里的以为是外敌入侵,接连出手拦截,所幸一嗔武功高强,三两招就接了下来,显露出自己深厚的少林功夫。知晓是有身份地位的门内高人,便也没人敢随便出手去管这等违禁之事了。
许是多次见识了武当梯云纵的功夫,一嗔的轻功又有进益,几个起落,不过数息便落在西厢院内。仆一落地,当胸就是一拳打来,一嗔猛一吐气,胸口深陷两寸,躲开了这一拳。这拳头的主人也不继续追赶,收回后露出了拳头的主人,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眉目流露出高僧模样。中年僧人并未收手,紧接着又递过来了另一只拳头,正是修炼数十年的纯正大金刚拳法。一嗔也不着慌,这种师兄弟之间的较量也进行了十几年,十分地熟悉,习惯地抬起右手单掌迎了上去。
拳掌相交,无形的气劲激得两人的僧袍飞舞,煞是骇人。中年僧人也不畏缩,拳拳凶狠无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死相搏。也亏的一嗔道行更加精神,丝毫不惧,每次都以金刚掌力硬接。
两人对了十数拳后方才各自退开,一嗔长吐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便无甚大碍,中年僧人脸色已经倒有些潮红,显然是功力略逊一筹。
“一嗔师兄天资超绝,功力更是一日千里呀,师弟是愈发的不如,怕是再过几年要难望项背了。”
“无颠师弟过谦了。师弟练功甚勤奋,才是师兄这种惫懒家伙最为羡慕。”
“师兄今日何以违禁上了房顶呀?”
“今日急着见方丈师兄,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听说方丈师兄在这边休养,就立马赶了过来。”
“今次先算是饶了你了,方丈师兄身体抱恙,我近日一直在为他疗伤。”
“那方丈师兄他见客没?”
“那倒是无妨事的,一嗔师兄请进吧。”说完,无颠转身推开了,闪在了一边,做了请的姿势,便跟着一嗔一起进了厢房。房中布置与东厢一致,西首一个炕头,因为僧人讲究忍耐故而没有挖出烧火的地方,东边设立一张书桌,一把木椅子,供远来的香客使用,地上铺了两个蒲团,也可应付来少林挂单的游僧。炕头上盘坐着一个和尚,朝墙坐在,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可身上披着方丈的紫金袈裟,一嗔也不多想,走上前去,立在房中,说道:“见过方丈师兄。”
无人回答。
“师兄所患何疾?何以要来西厢修养?”
还是无人回应。
一嗔感觉奇怪,赶忙上前查看,才发现是个面生的和尚披着方丈的袈裟被点了穴坐在炕上,让人以为是方丈还在。
“你是何人?方丈何在?”一嗔大惊,急忙解了穴,问道。
“今晨方丈说想和点粥,命我去端,我端来给方丈喝了后问方丈还有何吩咐,方丈要我上前,结果就点了我的穴道,让我坐在炕上假扮他,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一嗔师兄,莫要担心,方丈师兄功力精湛,想来也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不想我们担心罢了。”
“无颠师弟,你莫要欺我,方丈师兄当真没出什么事?”
“这又是从何说起呀。”
“哼。”
“师兄要是还不信,不如我们一起去寻找方丈。”见一嗔有些严肃,无颠陪笑道,转身又提起炕上那个僧人,“你也没啥罪过,快快起来吧,师叔帮你推宫换血。”
稍加推拿,看那僧人也能行走自如了,一嗔转身走出厢房,进了庭院。
“一嗔师兄等等我呀。”无颠拉了一把那个僧人,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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