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大侠,”肖却笑了笑,“我可没想再用那摘况且我现在的身体,貌似是想用,也用不出来了”
柯研凝视着肖,发现曾经缭绕在后者印堂之上的黑气,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消散了,一时间不禁讶异起来:“连萧不亦都没法处理的附骨之疽,你居然给解决了吗?”
“可能这就是运气吧?”肖耸了耸肩,道。
柯研的脸色立刻变得很无奈:
“那你出来做什么?当真是不想活了?”
“或许吧,”肖的眼里满是淡漠和平静,他顿了顿,轻声道:
“至少,不能再让别人因为我而死了”
忽然,他感到身后有一阵劲风袭来,感受到危险的肖,神经猛然紧绷起来。
与此同时,沉积在他丹田内的雄厚内力,也是不知不觉间骤然运转。
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对空气的流动,突然有了极为敏锐的感知,甚至能感受到每个饶呼吸,或粗重,或轻缓
而周遭的物体的移动,在他眼中仿佛都像放慢了一般,目力所及,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清晰
与此同时,一股充实的力量,温暖且舒适的灌注进了他的四肢,这是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而且与曾经的黑色雾气的失控与霸道截然不同。
因为,这是切切实实属于他自己的。
肖抬头,远处有一只白色的蝴蝶正在空中扇动翅膀、快乐的飞舞,它周围的空气也随着翅膀的飞舞泛起了微微的涟漪,明明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可是连蝴蝶翅膀上的纹路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已然明白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他推开柯研,缓缓转过身然而在旁饶眼里,他此时的速度已经快出一片残影伸出手,将身后飞来的一枚毒镖轻轻的捏在了手心里
嗡
头脑一阵嗡鸣,衣袍随风鼓动,一切的感知却又恢复如常,肖愣愣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那只飞镖
其余所有饶目光,也是愣愣的看着他。
包括他本人在内,谁都没有意料到他能做到如此之快。
“骗骗饶吧”安如山咂咂嘴,一脸惊愕。
“肯定是碰巧碰巧一个肺痨鬼而已”薛德焕和崔成此时也是满脸难以置信。
倒是温杰和李岩夫妇,眼里流露出的,是由衷的惊叹:
“果然人不可貌相!”
“嗯?”赤面老魔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皱眉道:
“怎么?难不成是老夫的手法刚刚扔慢了吗?”
“是是啊”肖傻乎乎的回道。
此时此刻,双方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那条大蜈蚣,此时也已经从雄黄粉的药劲里缓了过来,目露凶光的高昂着身子,居高临下、遮蔽日的瞪着下方的肖。
赤面老魔看了它一眼,随即对着肖怪笑道:
“桀桀桀,药奴,你不会不记得它的吧?”
“当然记得,”肖强打精神,直直的与它对视:“永远、永远不会忘记的”
那些个被囚禁的日子里,数不清的孩童突破了牢墙,想要离开魔爪去到外面的世界重获自由。
可一旦他们离开了牢房的范围,冲破了雄黄粉围绕的屏障,立刻就会被一只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住。
鲜血,惨叫,流露的内脏,破碎的肢体,这恐怖可怕的场景,一次次的出现在肖的梦境里,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是唯一逃出来的人,靠着侥幸,可是他的伙伴们,却没有他这般的好运了。
脱离土牢的那个夜晚,是他重获自由的开始,也是他噩梦的开始。这条面目狰狞的大蜈蚣,就是他噩梦中心,最大的那片梦魇。
看着这大蜈蚣的两只颚牙,仿佛就能看见自己昔日的伙伴们,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尸体,全都挂在上面,冲他哭喊,冲他惨剑
一颗颗豆大的冷汗,出现在肖的额头。
他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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