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肃政台的那帮子酷吏是干什么吃的?朕已经给了能给的一切,甚至容忍尔等为所欲为,败坏朕的名声,居然还能让血书传递出来?
这一刻,女皇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上官婉儿站女皇背后,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
岑绣娘搬去了她的府上,闲时二女聚在一起,纵是想破了脑壳子,也想不到营救岑长倩的方法,如今狄仁杰轻轻松松的搞来了岑长倩的血书,让她暗道了声服!
果然姜是老的辣!
“陛下!”
狄仁杰道:“臣有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女皇轻启朱唇!
狄仁杰道:“从古至今,易储乃国之根本,不可轻易定夺,汉武帝晚年有巫蛊之祸,戾太子被迫自尽,几万人受牵连,国家元气大伤。
三国孙权,晚年有两宫之乱,国家动荡几十年,致使晋国水师南下时,几无反抗之力。
隋文帝以杨广易杨勇,国家二世而亡,此乃殷鉴在前,陛下不可轻忽啊,其实陛下正值盛年,实无必要过早易立,不妨再看看,倘若太子真是失德,陛下易储,也无人敢说半个不是!”
“嗯~~”
女皇现出了沉吟之色。
狄仁杰这话不大好听,却是事实,易储稍有不当,就会带来国家动荡,老实说,她在这事上也是举棋不定。
李旦谨小慎微,从无失德,而夺储呼声最高的武承嗣,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想自己,从太宗妃嫔,一步步走来,登上天下至尊的宝座,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明枪暗箭?
以武承嗣表现出的才能来看,尚不足以坐稳龙椅。
岑长倩就是因反对易武承嗣为储,才被构陷。
实际上她坐视岑长倩蒙冤,并不是下定决心立武承嗣为储,而是当时岑长倩讲话难听,激怒了她!
女皇瞪了眼狄仁杰,便道:“岑长倩虽递了血书喊冤,却有人实名控告他与路辅元、欧阳通结党谋反。”
狄仁杰不急不忙道:“陛下,岑文倩若有心谋反,怎会于数十万大军中束手就缚?其中必有隐情,不如发由大理寺审讯,若是受小人构陷,想必陛下也不愿失去一个栋梁忠臣,倘若真有谋反之实,亦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女皇暗暗叹了口气,狄仁杰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正直,比之前朝的魏征,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她又爱又恨。
“罢了,罢了,便依你!”
女皇挥了挥手。
狄仁杰又道:“右肃政台御史只认陛下,不认旁人,臣斗胆,请陛下出中旨提人!”
“婉儿!”
女皇心中不快,但她知道狄仁杰说的是实情,转头唤道。
“是!”
婉儿轻施一礼,去往一边的小几拟旨,交女皇看过之后,盖了印给狄仁杰。
“臣告退!”
狄仁杰捧着中旨,施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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