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床上工具 (3-3)

说到这里，他环视全场，发现不少人有点茫然，也有疑惑和兴奋的时候，就又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方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个力道的利用，可以用在任何需要力道的地方，比如替代牲畜拉车，代替风力开船，替代任何能用到力道的地方……”

张一凡发现，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庭院里的学生也好，还是朱棣和徐达等人也罢，全都露出非常震惊的样子，似乎是没想到，这个力道竟然可以这么用？

于是，他话锋一转又道：“事实上，我们人类早就在利用天地间的力道了，比如说水车之类，这就是利用水的力道。只是河流不能挪移，不方便。而这个烧水产生的力道，却是能放在很多地方的。你们可以去想想，去实践，新学的大门，我其实已经为你们打开了。”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下课走人了。

今天这课，最主要的其实是科学做事方法。抛下了一个天大的诱饵，让他们用这种科学做事方式去摸索。

一如他在开课之前，也是先抛出了一个非常夸张，至少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非常夸张的想象，以此吸引了更多人兴趣。

如果张一凡之前没有说那番话的话，至少朱棣和徐达等人，都不大可能来听他讲课。还有那些权贵之子，还能顶替下人来听课。

画得饼够大，才能吸引更多的人为此努力。这一点，古今通用。

只是，张一凡所画得饼，是能实现的。

这不，这一次他下课之后，朱棣和徐达等人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回去，而是直接跑来找他了。

只是一见面，朱棣都没有客套，直接带着好奇问道：“一凡，你刚才上课的时候说的，可以把那个东西装在车上用来代替畜力？装在船上代替风力？”

徐达和蓝玉跟着过来，听到朱棣问话，便都盯着张一凡，等他回答。很显然，他们也是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张一凡听了，当即呵呵笑道：“那你以为呢？莪说过，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你可以想象，一旦这个东西代替了畜力和风力之类，是不是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大明的国力是不是会变得更为强大？”

不管其他方面，只是从军事角度来说，张一凡所提出的，就是非常大改善了，至少对于朱棣等人来说，是有这个认识的。

骑兵之所以比步军值钱，贵，就在于有马机动。而养马，是非常大的一笔支出。

说句不客气的话，人可以饿上一饿，吃差点都没关系；但是，战马却是不能饿的，也不能吃差，要不然，就没法打仗了。

并且，战马和拉车的牲畜，比人都要吃得多。大军的庞大后勤粮草，非人的消耗比例是很大的。并且如果原本是人拉的，改为这种烧水就能解决的，同样是可以节约大量粮草的。

而朱棣和蓝玉都是掌管过水师，甚至朱棣现在还是统领水师的，更是知道，海上的船对风力的依赖有多大。

如果说，将来有一天，船可以不通过风力来开船，那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改进。

如果说，之前宴席上张一凡的那一番言词，还有一点空乏的话，通过这两节课，张一凡通过烧水讲出的道理，已经让朱棣和徐达等人看到了希望，却是如同张一凡之前所说那么夸张，不对，不是夸张，而是美好远景的可能性，由此，他们要是不激动，不赶过来找张一凡确认一下，估计回去也是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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